“阴驿长是在晋王府当差,那么你所说的老夫人天然该当是晋王殿下的亲娘,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了,是吧?”早在阴行功在白草山向顾沁儿说出要为自家老夫人疗疾前来求药之时,杨凌就模糊猜到了他所说的老夫人能够就是当今的皇后,此时为了从阴行功嘴里刺探出他不吝先行托付巨额定金买断白草的真正企图,同时也是为了制止阴行功再次提起养母娄氏,杨凌干脆直言向他问道。
杨凌闪身躲过阴行功向本身伸来的手,成心引开话题,问道:“小的冒昧问一句,你方才对顾女人提及的,要为老夫人疗疾买断白草一事是真相吗?”
“当然是真的,这类事情岂是随便说说的?”阴行功伸出的手落了空,在空中抖了两抖,自发败兴地缩了归去,瞪着眼说道。
杨凌见他如此,不免有些心虚,便主意向他搭讪着问道:“阴驿长,你是要在平陵驿下榻吗?请把王府颁给的传符交给我,我代你去白申驿长那儿知会一声,好为你安排宿处。”
“嘿嘿,你小子,到现在还对你娘和我的事耿耿于怀,想不通呢?”阴行功在马背上伸过一只手来,悄悄拍打着杨凌的肩头,一脸阴笑地说道,“只怕不是你娘身子不适,是你这内心感到不舒畅吧。也罢,就听你的,迟两天再见她吧。不过,明天我但是和你把话挑了然,如果哪一天你娘心甘甘心肠嫁给我,你小子可不准打横拦着啊!”
而在驿站门外,袅娜身姿站立着的恰是杨凌的养母娄氏。
“我就说嘛,阴驿长你初抵平陵,对有些事情能够还不体味。三郎受顾女人之托,向建康、吴州等地发卖白草,已有近三个月了。身为顾女人买卖上的火伴,她晓得点儿白草山的事有甚么奇特的?”杨凌半真半假地答道。
在告别顾沁儿,返回平陵驿的路上,阴行功黑着一张脸,对杨凌不睬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