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个堂堂的飞狐驿长,会在三郎个番邦小妮子面前认怂了?”娄氏冲阴行功撇了撇嘴,走到床边稳稳坐了下来,诘问他道,“我哪儿也不去,还要在这等着崽子来同我说事呢,要走,你一小我走吧。”
娄氏的神采和缓了一些,但仍不肯信赖阴行功的话,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别蒙我,前些天曾听崽子提及过,说晋王眼下并不在江南,他如何会派你来平陵公干?再说了,你既自称来平陵公干,为何不去平陵县衙联络公事,跑到驿站找我家崽子做甚么?”
娄氏没再挣开阴行功的手,嘴角挂着丝笑意,却责怪阴行功道:“诚恳说,你是甚么时候来到的江南,如何迟至本日才想到来平陵找我?”
“呸,别净说这些个肉麻的话,鬼才信呢。”娄氏冲阴行功脸上轻啐了一口,向外挪了挪屁股,冷着脸诘责道,“畴前在关外时,不是常听你吹嘘,如何与晋王交好吗,既然现在已从关外脱难来到了江南,你为何不去广陵找晋王谋份面子的差使做,跑到小小的平陵来,究竟是为了甚么?”
“笑话,我是甚么人,会来投奔一个昔日为我放羊的羊倌?咦,门外马蹄声响,不会是三郎才从内里返来了吧。”阴行功非常自大地才说了一句,蓦地听到房外三郎骑马拜别的动静,禁不住神采严峻地向娄氏扣问道。
且不说杨凌伴随阴行功从白草山一回到平陵驿,就被驿长白申叫了去,委宛劝说他们母子将“羊羊羊”汤饼小馆迁到广陵去开,回过甚来讲说娄氏和阴行功二人自关外一别数月,现在在平陵相逢的环境。
“去,去,我可奉告你,三郎阿谁小妮子就在隔壁呢,要不要我把她叫过来,来见见你?”娄氏用力摆脱阴行功的度量,脸上挂着笑警告他道。
“王府采办,这是个甚么官职?”娄氏在阴行功怀中仰起脸,问道。
一番云雨过后,云驻雨歇,娄氏忽地问阴行功道:“诚恳交代,来江南后有没有找了别的相好?”
阴行功竖起耳朵听了听房外的动静,再听不到马蹄声响了,才堆起笑容,洋洋得意地向娄氏夸耀道:“据实相告,我此次来平陵,就是奉了晋王殿下的调派,来平陵公干的。”
“你放心,待办完了这趟差使,我就央人来提亲行不可?我们都这么些日子没见了,你就遂了我的情意,先别忙着穿衣服嘛。”阴行功荡笑着,一把拉下娄氏披在肩头的衣衫,挺身又扑了上去。
“你就放心吧。在平陵这个地界,是我儿子崽子在罩着阿谁小妮子,你怕见她做甚?”娄氏双眉向上一挑,安抚阴行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