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老爷,职下自昨晚定更当值,直至本日中午,其间并无发明有人犯禁出城,也未曾命部下军士夜间开过城门。”崔六下认识地瞄了退到一旁的珠娘一眼,抱拳答道。
“我,我如何了?还不是你托人带了信物给我,请我夜间翻开城门,放那人出城去的。明天当着大老爷的面儿,反倒攀咬起我来了?大老爷明鉴,职下一时胡涂,碍于情面,做出了犯禁之事是实,可职下的确与昨夜城中汤饼馆失火一事并无半点牵涉啊。”崔六一见势头不对,遂抢先打断珠娘,反口将擅自开启城门及汤饼馆失火的任务推到了她的身上。
就在房县令向他做出解释的一顷刻,杨凌脑中想到了一小我:近一年前他与阴全在南下江南途中于青州曹县碰到过的那位姓房的别驾,面前这位年青的房县令不管是脸孔长相,还是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都和那位房别驾很有几分类似之处。
“老爷,老爷,昨夜汤饼馆失火不关民妇的事啊,是崔六他……”珠娘唬得花容失容,扯着哭腔叫唤道。
房县令像是发觉了崔六每次答复本身的扣问前,总会不自发地朝珠娘望上一眼,现听当堂对证两边各执一辞,互不相让,遂挥手叫过那名差役,抬高声音伏在他耳边问了些甚么,见那差役眼望珠娘和崔六两人,口中不知答了些甚么,而后俄然高高举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在了公案上,冲崔六大喝一声道:“大胆崔六,身为值守城门之军中什长,竟敢违背朝廷禁令,于夜间擅自开启城门,本官现在思疑你就是昨夜潜入城中‘羊羊羊’汤饼馆放火之人,来呀,将崔六拿下!”
恰在这时,差役带着昨晚值守城门的什长崔六走进了公堂。
他这么一贯珠娘求救,也令在旁的杨凌大吃了一惊,忙谛视向珠娘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