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谋尚未开口,阴行功已然抢先问道:“房县令,请恕阴某冒昧,可否答应阴某到县衙去见见三名被捉的女子?”
白申这回算是被房乔、阴行功联手推到了风口,此时内心的严峻程度不亚于方才旁听房乔鞠问汤饼馆纵炎一案之时,勉强稳住心神,干笑着答复麻叔谋道:“禀参军,事情是如许的,数天前,唐介休唐公子自建康来到平陵驿,找到职下,要职下帮他尽快筹齐在本县商户叶三郎手中订购的白草,据他说,太子爷也要将这些白草进献给娘娘疗疾的,咳咳。”
的确是一派胡言!杨凌在一旁听到白申的答复,几乎冲口骂道。
阴行功顺势把麻叔谋的题目推给了白申,拱手说道:“参军何不问问这位白驿长本人,方才听房县令说到,数日前,不是他伴随唐介休到县衙呈递的诉状吗?”
房乔机灵地答道:“三天前,白驿长曾伴随建康‘升’字号商行的店主唐介休来向我呈递过一份诉状,唐介休宣称受广陵张伯和之托状告本县老妪代氏拒不履约,向他托付白草山一事,应唐介休之请,本县亲身带领赶到城外代洼,将代氏母女三人缉捕,现正关押在衙入耳候审判、发落,但并没传闻此中有一名叫顾沁儿的女子。”
“等等,我如何听着有点胡涂啊。”倒是麻叔谋,直到此时才觉悟过来,拦住阴行功问道,“白草山不是归顾家统统吗,如何又冒出个姓唐的,还受张伯和之托到平陵县状告姓代的老妪拒不向他托付白草山呢,阴先生,这倒底是如何回事啊?”
杨凌固然猜到了麻叔谋此来平陵,很能够与白草山有关,却没想到阴行功也随他一同来了,想要躲避与阴行功见面,却碍于情势不便单独抽成分开,只得硬着头皮站在房乔身后,等待着与阴行功再次见面。
阴行功盯了陪坐鄙人首的白申一眼,客气地冲房乔拱了拱手,就要随他一道回城去辨认顾沁儿。
“阴先生这么快便赶来与本官汇合了,事情办得还顺利吗?”麻叔谋一俟阴行功走进房来,就向他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双三角眼不断地逡梭巡看着房内诸人,俄然看到杨凌也在房中,微微吃了一惊,冲杨凌点了点头,打了个号召。
他成心偶然地将白申当日伴随唐介休来呈递诉状一事奉告了麻叔谋,想看看麻叔谋对此事做何反应。
“世叔,这位阴先生是?”因麻叔谋未向他先容阴行功的身份,房乔没有当即承诺阴行功,转向麻叔谋问道。
“阴先生,你来得正巧,这位就是代理平陵县令房乔房玄龄。玄龄,你可知数日前你的部下缉捕了一名名叫顾沁儿的女子这件事?”麻叔谋为阴行功和房乔二人做着引见,顺口问房乔道。
麻叔谋这才向他先容道:“哦,阴先生现为晋王府的采办,晋王殿下一贯孝敬,得知平陵境内有一座白草山上出产之白草能解消渴之疾,便命阴先生前来采购白草,运往长安献给娘娘疗疾。前些时,阴先生已来平陵与白草山的山主顾沁儿签订下书契,不想这一回随本官前来催办采购白草一事,却找不见顾沁儿了。玄龄,你不正要带他们几个回城问案嘛,就一并带上阴先生同去瞧瞧,看看顾沁儿是否被你的部下缉捕,关押在衙中了吧。”
“厥后不知唐公子从那里得知了代氏拒不向张公子托付白草山一事,便强拉着职下陪他到平陵县衙呈递了诉状,将代氏告到了官府……职下并不知白草山另有这么多的纷争啊。”白申似是被麻叔谋蓦地变得阴沉的神采给吓倒了,开端悔怨起本身主意向他提及东宫太子,仓猝向麻叔谋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