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申无精打彩地从身边几案上拿起一纸调令来,苦着脸对杨凌说道:“我不想去就能不去了吗?你瞧瞧,兵曹已下了调令,说是要将谷窿驿扩建成一座水陆大驿,选调我这个有经历的水陆大驿的驿长去那边卖力扩建事件,还晋了我一级品秩。你说说,我能不去吗?”
他成心将谷窿驿向白申先容得非常粗陋,卑劣,倒未曾想到别的,只是本能地想替已逃往那边避祸藏身的顾沁儿打保护,使白申不致思疑顾沁儿会远遁岭南。
那差役得了杨凌的好处,且因代阿婆母女只是被临时羁押于衙中的涉案人等,以是便点点头,放杨凌进了值房。
“啊,啊,没甚么的,不过是随口一问。”杨凌始终思疑代阿婆母女是在李靖成心安排下与顾沁儿腐败相逢,接她到天目湖畔,白草山下居住的,以是才在来向她们母女告别时有此一问,见小萤答得天然,不像是虚言坦白本身的模样,杨凌才略微放下心来,出了值房,又好言好语地要求了监守的差役好生关照代阿婆母女,不要难堪她们,遂分开县衙,出了平陵城,返回平陵驿来了。
“啊,没有没有。关于你辞差的事之前唐公子已同我提说过了,你有一手煮制汤饼的技术,留在平陵驿做个伙夫的确是委曲你了。按说呢,你不是正式的驿卒,辞差只需经我允准就行了,但考虑到你是经广陵总管府兵曹从岭南调来平陵驿当差的,以是能够还要向上报备……不过,你尽可先走就是,向上报备的事就统交给我来办吧,不会是以迟误你和唐公子合股重开汤饼馆的大事的。”白申似是俄然惊省了过来,规复了本来的八面小巧的做派,向杨凌卖着顺水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