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不过是做其中间人罢了,大管家要谢,还是谢杨凌吧。”三郎忙躬身行礼道。
张安却仍躬身见礼道:“叶掌柜于张家危难之际脱手互助,张安代我家仆人向您伸谢了。”
三郎望了一眼正瞪着本身的小张宣,不悦地说道:“行了,你们既见了面,有甚么话就从速说吧,我到舱外替你们把着风去。”说着,冲张安点点头,独自出船舱去了。
杨凌见状,赶快起家将张宣拉回到本身身边坐下,安慰三郎道:“他还是个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许是受了惊吓,你不要过分苛责他。”
“张大哥,广陵张家陡遭此横祸,做为朋友,除了亲到张先生墓前记念,略尽情意以外,能够帮到你们的莫过于安然、顺利地将张先生生前投放在我这里的那部分资金如数偿还给小公子了。”杨凌猜想三郎如此行动,必是此地不宜久留,是以便开门见山地向张安、张宣主仆二人说出了本身的设法,“有鉴于目前张家面对的情势,你们看如许好不好:本日会晤以后,我先返回广州,待过段时候,张大哥再带着小公子来广州与我汇合,由我来安排张大哥和小公子到撒马尔罕定居,今后我与波斯大商乌有德之间的买卖来往就交由张大哥打理,待小公子长大成人后,或连本带利偿还张先生投放在我这里的那部分资金,或按比例在‘羊羊羊’汤饼馆占有股分,我们合股做买卖……”
可出乎杨凌料想的是,张安听他说完,竟摇着头说道:“多谢杨公子的这番美意。但是我家老爷生前留下有话:要我家公子昂扬读书,平生唯以耕读为生,不得再入商道。再者,老爷虽亡,但夫人,以及张家的祖坟还在广陵,公子他仿佛不宜远游……”
杨凌听得张伯和生前留有遗训:严禁其子孙以经商为业,不由得想起了本身在与阿棠相逢之前,为博取顾沁儿的欢心,朝夕勤奋读书的那段经历,心中灵光一闪,遂问张安道:“既是如此,不知张大哥有何高见,能使鄙人安然地将一万贯如数偿还给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