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安面显难色地说道,“不瞒杨公子,自从官府查没了张园,我家夫人、公子以及张家的主仆人等都借居在梵刹当中,指告着寺中恩赐的斋饭度日,又如何能领受得下这么大一笔财帛,而不被官府晓得呢?”
“听你这意义,是要把张家小公子安设到建康来了?想要我通过唐介休游说建康官府,给小公子行个便利?”三郎猜想着杨凌的意义问道。
“哎,我不过是做其中间人罢了,大管家要谢,还是谢杨凌吧。”三郎忙躬身行礼道。
杨凌眼望舱外,对张宣说道:“公子,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别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令尊留给你的那笔财帛偿还给你,又不需求你远走他乡,但须得请三郎姐姐帮手才行。她是否承诺帮手,就要看你的了。”说着,冲张安使了个眼色。
张安犹坠云里雾里,没听懂杨凌的意义,正要张口扣问,就听杨凌对三郎说道:“姐姐,你可想好了,要帮张家这个忙,你须得冒不小的风险啊。”
张安却仍躬身见礼道:“叶掌柜于张家危难之际脱手互助,张安代我家仆人向您伸谢了。”
“实在这个别例我也是方才想到的,成与不成,关头在于官府是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心放张家一马。”杨凌沉吟着说道。
杨凌见状,赶快起家将张宣拉回到本身身边坐下,安慰三郎道:“他还是个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许是受了惊吓,你不要过分苛责他。”
张宣固然对三郎心胸不满和害怕,但当他传闻三郎能帮他获得父亲留下的财帛时,小张宣浑然健忘了惊骇,“噌”地跳了起来,一本端庄地对杨凌说了声:“你可得说话算数。”就飞也似地跑出了船舱。
小张宣冷不防被三郎一把拉到杨凌身边坐下,既恼且怕,此时趁三郎与张安说话之机,起家抬腿就要向舱外跑,却被三郎抢步拦在身前,挡住了来路,板起脸来责怪他道:“杨年翻戏里迢迢地从岭南赶来还钱给你,你竟然要跑?哼,胆量比兔子还小,张先生如何生出个你如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