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细仔,办完差使返来了?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福分的呀。”阿凶伯一见到杨凌,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了句令杨凌摸不着脑筋的话。
顾沁儿仿佛不肯多提及张家的事,边催促着杨凌把粥喝完,好带他尽早到灵谷寺寻下宿头歇息,边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个不晓得广陵的张家是江南首富啊,张家合族高低一百多口就住在广陵城西蜀冈上的张园。大哥,我这就带你去灵谷寺吧,再晚,只怕就叫不开寺门了。”
“阿凶伯,你没搞错吧,我哪来的没过门的娘子?”固然杨凌模糊猜到了阿凶伯说的是谁,却不敢信赖这世上另有这么巧的事,宛转向他求证道。
杨凌听得越来越含混,禁不住向老王头诘问道:“大叔,你刚才不还提到张伯和在江南施药救人吗?如何说张家随时面对着被朝廷满门抄斩呢?”
骑马向南走了约莫一二十里地的模样,杨凌模糊瞥见火线道旁呈现了点点灯光,走近一瞧,公然是座驿站,门楣上书“新丰驿”三个大字。
“小兄弟,你是从岭南来的,能够不清楚张家的详细环境。”老王头起家把房门关上,回过身抬高声音冲杨凌说道,“他家有个庶出的儿子,也就是张伯和的二弟,名叫张仲坚,此人现在但是朝廷通令缉捕的头号要犯。你别瞧张家到明天为止还是江南首富,产业巨万,可说不准哪一天就要受张仲坚的连累,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了局。你生着几个脑袋,还敢去张园送命?”
杨凌因念及承担六百里加急差使的驿卒在未返回当差驿站复命前循例应在就近驿站留宿,边随顾沁儿站起家,边问她道:“多谢女人了,只是鄙人公事在身,不便在外留宿,叨教女人,四周可有朝廷开设的驿站,今晚我还是到那边住下吧。”
啊?!
新丰驿当晚值夜的是一名姓王的老驿卒,他验看罢杨凌随身照顾的回执,非常热忱地将他安设到驿站头进院落的一间宿房里,又殷勤地扣问杨凌要不要在驿站用饭。
但是,当杨凌风尘仆仆地来向驿长关跃呈交回执,复命时,却一头扑了个空:谷窿驿的小院里不知甚么时候又规复了昔日的安静,裴矩,十几名他带来的侍从、仆人连同驿长关跃竟都不知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