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杨凌的本意,是想通过这番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住的大话引发顾沁儿对本身的思疑,进而推迟前去浙东的路程。但是,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顾沁儿竟然没有对他的大话起疑,接过木匣翻开当真看了看,不介怀地说道:“无垢大师托带的是经卷,又不是木匣,没事的。”
眼睁睁地瞧着本身一见倾慕的女人即将踏上危途而不自知,杨凌脑筋一热,几乎一股脑地将真相和盘向顾沁儿说出,劝说她放弃这趟浙东之行,只是因牵挂着三郎和养母娄氏的安危,才极力禁止住了本身,没有说出口,只含糊答道:“传闻比来浙东一带匪患猖獗,我是担忧女人在路上跑很多了,碰到伤害,并无甚么别的隐情。”
顾沁儿略一踌躇,低头答道:“原是本家内出了两名朝廷的背叛,遭到她们两个的扳连,父母双亲不堪忍耐官府的监督、邻居故交的冷眼相待,才接踵郁郁而终的。二老身亡以后,幸得族长关照,调派族人来平陵将二老的骸骨运回东殴,安葬入了顾氏祖坟。”
“你动脑筋想想吧。不知我家公子如何就相中了你,连这层意义都瞧不破!”英荐负气怼杨凌道。
杨凌仍直挺挺地站着,涓滴没动。
“杨凌,你听好了,从命我的安排,便是在履行我家公子的号令!”英荐态度也变得倔强起来,出乎杨凌料想地顺手抄起安排在几案上的黑漆木匣,一把摔在了地上,正色警告杨凌道,“现在把木匣捡起来,装入仿写的那份经卷,归去奉告顾沁儿,明日你就会帮她搞到平陵县衙颁布的路引,送她上路了。”
英荐听了杨凌这话,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高低打量了他两眼,俄然问道:“我家公子公然料事如神,你如此替顾沁儿着想,莫不是对她起了倾慕之心,担忧她到了浙东会有性命之忧?事到现在,我无妨据实相告,这趟浙东之行还非得顾沁儿不成。”
“这些事有需求向你一一解释吗?”英荐见杨凌动了怒,却扑哧一乐,风淡云轻地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