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行功站在小铺驿门外眼巴巴地等了多时,却只盼来一句不近情面的答复,当时肺都要气炸了,恶狠狠地想道:那位胖巡官倚仗着汉王的势和趁火打劫,搜刮去了我积累多年的产业也就罢了,你个昔日求到我脚下要与我做买卖的小小伙夫竟敢将我拒之门外,连面都不见我一面,老黄,不叫你个长季子尝尝我的手腕,晓得我的短长,就算我阴行功这么年来都白混了。
阴行功对莫五爷感激涕零的同时,经莫五爷这么一提示,倒想起了一条退路:南下江南投奔晋王府。
宦海得志的阴行功独安闲定州城内一所粗陋的小旅店内苦思冥想了两天,终究被他想起了另有一笔数量不菲的内债尚未收回,因而,便在当天仓促结清了店钱,直奔位于定州城南二十里处的小铺驿来寻昔日的买卖火伴――替他向关内销赃的小铺驿伙夫老黄讨要所欠的货款来了。
碍于他和杨广之间庞大的职位差异,阴行功难以直接与杨广拉上干系,便退而求其次,不吝竭尽尽力地奉迎起了时任河北道尚书右仆射的张衡,不但向张衡建言,本身在关外可为朝廷弥补急需的军马效力,并且这么年来,阴行功在张衡身上可说是下了血本,几近是破钞了近一半他通过各种体例和路子会聚来的财贿来联络和加深与张衡之间的豪情,好不轻易才使得张衡将本身视做了他的亲信。
即便如此,他也因遭到蒋无病的连累而被革去了飞狐驿长的职务,并且登录在册,自今今后,永不得叙用。
怀揣着对老黄的抨击心机,当然,更首要的还是为了讨要回那笔数量不小的欠款,阴行功不吝拿出本身身上独一的两贯铜钱,打通了小铺驿站的更夫,默许本身在当夜半夜时分进入了驿站,在老黄当差的伙房大门上挂上了一颗血淋淋的羊头,并且在大门上手蘸羊血写下了四个大字:负债还钱。
阴行服从两贯铜钱的代价顺利从老黄手里讨回了几百贯的欠款,内心有了底气,便不再和老黄多做计算,带上他讨回的欠款,径直南下广陵投奔张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