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大少卿的哭喊,宇文述大将军的神采顿时就非常难堪了,看到宇文述这副难堪的神情,李渊也更加傻眼了,心道:“不会吧?这事真的还能扯上宇文述?”
并非大朝,并非京官的李渊实在完整能够偷懒不来参与早朝,但因为有些事必必要办,李渊便也披了一件白狐皮裘乘车来到到皇城以外,插手了上朝步队,还正巧碰上了陈应良的远房伯父尚书左仆射裴矩,相互见礼后,裴矩随口笑着说道:“唐国公可真是勤奋国事,已经外放了官职,这么冷的天还来上朝,换成是我,早就找过借口乞假偷懒了。”
李渊悄悄的笑了,无数妒忌陈应良风头太盛的文武官员也悄悄笑了,裴矩和裴蕴两兄弟则是眉头紧皱,一时之间没法定夺。不过还算好,陈应良在朝廷里另有几根靠得住的大腿,卫老固执当即就施礼说道:“圣上,就老臣所知,陈应良帮手高士廉家人探监只是出于怜悯,并无任何替高士廉摆脱罪名的本色行动,苏别驾所奏也不过具报,并无确实证据,此中恐有曲解,还望陛下慎查之。”
“宇文将军,宇文柱国,这件事你清楚,你最清楚,你要为下官说话啊!”
“是……,是云定兴云少卿。”陈应良终究吞吞吐吐的说出了本相。
裴矩不疑有他,便点了点头不再诘问,李渊却不肯错过与隋炀帝面前大红人裴矩扳谈的机遇,又浅笑着说道:“裴相,借这个机遇探听一件公事,不知弘化太守的人选定下来了没有?下官此去弘化上任,需得与他紧密合作,拱卫大兴都城的北方地盘,不知裴相与苏相是否已然决定这个官职的人选?”
各怀心机的等候间,穿戴禁军甲胄的陈应良很快被召上了金銮殿,在北风里站了一段时候岗,陈应良早已被冻得神采有些发青,第一次进金銮殿又表情多少有些严峻,以是仓促进殿时,陈应良还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幸亏敏捷规复了均衡,仅是有些狼狈的向隋炀帝顿首施礼,大声说道:“微臣陈应良,叩见圣上,天子万年。”
“很好,认了贿赂就好。”隋炀帝奸笑点头,神情狰狞的问道:“那么你是把这些珠宝,奉送给了那位同僚?”
很惨痛的是,不幸的小正太陈应良固然还没有资格参与早朝,却因为干着皇城仪仗队的差事,也必须在寅时前赶到延喜门外报到,进皇城入东宫去干那些无聊透顶的差事,一样万分辛苦不过。幸亏陈应良目前还是处男小正太,没有甚么粉臂玉腿的胶葛,在起床时倒是比其他权贵官员少了一个拘束。
狼狈不堪的膝行上前,美意没甚么好报的陈应良拣起了奏章细心一看,顿时神采也更加惨白了——因为那十颗明珠和一对玉斗但是铁普通的罪证!但震惊过后,陈应良却又象抓住了拯救稻草一样发明了一个马脚,从速大声说道:“圣上明查,微臣是送给了当朝官员十颗明珠和一对玉斗,但那只是同僚之间的礼品奉送,微臣也向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句替高士廉摆脱罪名的话。”
再趁便说一句,房玄龄的老爸房彦谦就是司隶台的人,官居司隶刺史,平时也没少干获咎御史台的事,不是很讨御史台老迈裴蕴的喜好。
看到陈应良的惨白神采,李渊和很多的在场官员顿时更加幸灾乐祸了,裴矩和裴蕴则有些绝望了,晓得这事必定不假了,隋炀帝倒是更加怒不成遏,大喝道:“为何不答?究竟有无此事?”
“没有?”隋炀帝那边肯信,怒道:“事情到了这步,还敢狡赖?再不照实招来,与陈应良、高士廉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