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这么大个功绩,就这么几句话打发了?”老四不满的坐起来,冲着远去的张须陀对罗成说。
贼匪已如丧家之犬,慌不择路。
“好好歇会,王薄就交给别的人,此次你们又立下一件大功,本官都会记取的,到时一一为你们请功。”说完,张须陀又道,“趁便恭喜你一声,你把你的兄弟伙都无缺无损的救出来了!”
“娘的,饿死老子了。”
小六见状,主动的去捡柴烧火。
“多谢二哥。”不消吃那黑乎乎醋盐布煮黑肉干,罗成深感光荣。
(感激清风秦缘的打赏,感谢!)
拿起一个蒸饼,三口就吃掉了一个。
分完蒸饼,罗成一手拿着一个蒸饼走到秦琼身边坐下。
他抬开端,朝远处望去。
更多的贼匪发明无路可逃之际,开端跪地告饶!
罗成干脆今后一躺,在这疆场上歇息起来。
跑不动了。
“就在前面,能不能抓住就看郡丞的了,我们几个是不可了,肺都快跑出来了。”
张须陀带着十余骑部曲亲卫策马驰来,他看到罗成勒停马步。
他也看到了老赵头,骑着马挥着一把蒜头锤,一锤下去,把一个贼匪的脑袋砸碎。
“小五,老子跑不动了,他娘的,这王薄抓不到了,可惜了一条大鱼,眼看到手了,就差一点点啊!”
罗四直接躺在地上,舌头都吐出好长一截来。
罗四不平气的翻眼,“说谁呢!有本领出来练练!”
“五哥,我也想吃。”
罗成嘴里塞进第二个,然后把袋子提到小六几人面前。
头有些晕炫。
“这话留着比及时再说吧。”
“你小子懂个屁啊,这是醋布,拿醋和盐水煮过的布。火线将士出征兵戈,照顾调味料不便,都是这么个吃法,一人发一块醋布,比及用饭的时候,割一块下来,扔到军粮里一起煮,吃的时候,便有盐有醋有滋味了。”
“吃点干粮吧。”
全部武装,身穿戴蓝色袴褶的齐郡郡兵正大步飞奔而来,在一队队的郡兵间,还间杂着三三两两身着鲜红色披风的郡丞亲卫部曲马队,他们或举刀砍击,或骑马持矛刺杀,挡在他们前路上逃命的贼匪纷繁倒地。
灰色的晨光已经在蹄声中撕破了夜幕,透过林梢的树枝叶隙洒下。
身上的汗已经息了,风一吹,都有些颤栗。
罗成翻开,却见内里竟然是满满的一袋子的蒸饼。
“二哥,你受伤了?”
“谢了!”
一名部曲道,“罗队副还真是猛,让你们去窥伺下地形,成果十二人硬是大破人家几百人的营寨!牛气!”
昨晚在山上混战一夜,以后又一起追击,从山上追到山下,起码追了二十里路。
“哪来的?”
老四一见有吃的,当即就蹦了起来,一手抓了三个,到一边狼吞虎咽去了。
这话他说的随便,罗成却听的内心直恶寒。
张须陀带着部曲策马驰过。
有醋布,也有盐布,有的乃至盐醋布一起。
罗成拦之不及,只能喝问,饿半天了还想一会也分块肉吃呢。
罗成看到王薄带着三十余骑狼狈的向北逃窜,他们骑着快马,穿过林间树木,如兔子一样奔逃。
说着,他又瞧了瞧地上的罗四,“你那兄弟跟你一比,可就差些了。”
“昨晚寨子里顺的。”
天是那么的蓝。
太阳冲破云层的摭掩,万缕金光射下。
干巴巴的干肉扔在水里煮,也没有调味料。
“王薄又跑了?”张须陀笑问。
汗青上吃人的军队并很多,围城断粮也是时有产生,不过他确切还没法做到他们那样三心二意,兵戈还能顺带着处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