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子白灵凤,为人慈爱,善于剑法,部下多是女弟子,刚才请战的白衣少女恰是其首席弟子史寒梅。
张若虚沉吟半晌,再一击掌,朗声道:“便承诺你又如何,只是尔等须服膺承诺,如果尔等输了,便请马上滚下山去,再不得骚扰我太乙弟子清修!”
堂堂太乙一门,岂能避而不战,何况这“赛制”是针对两边而提的。
朴正艺调集金毛狲跋战山、“横刀梵衲”、黄衣喇嘛等人退至大殿一角筹议出战之人及挨次。
一些年青弟子已忍不住破口痛骂群凶用心叵测、暗害镜月师尊、诱骗太乙被骗之类。
“羽儿,多年未见,身材长大了很多,快快请起!你的事情我已略有耳闻,待今次赶退劲敌,我会好好为你根治伤势。”
“如有一方违规,则以主动认输论处,不知太乙门敢应战否?”
因两边均会派出己方顶尖级别的妙手插手比试,打斗起来自会杀气冲天,能力无穷,张若虚口中便念念有词,然后双手并托,再尽力一举,便在大殿规定的比试园地以外设定了一个牢不成破的结界,以庇护大殿,制止其遭到粉碎,同时也以免门下一些功力微小的弟子遭到伤害。
张若虚双目扫向众门人,温言道:“今次我太乙门遇敌来袭,这既是一次莫大的应战,但何尝不是一件大功德。”
朴正艺话音一落,大殿内的氛围都似凝固起来。
“前人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一国一家是如此,一门一派又何尝不是同理?”
“今我太乙门人要好生迎战,太乙门久未涉足江湖,实战经历与武学妙手相去甚远,没有参战的弟子更要好生观战,取长补短,弥补不敷,切不成固步自封、贻笑风雅呀!”
说完,成心偶然地扫了张羽一眼,那目光清楚灌输了鼓励和等候。
而黄坚、段玉对他的神情似有鄙夷之色。
太乙门诸人先是一怔,既而均深思不语。
现在掌教承诺比试,二十年前的“太乙论剑”便可翻版重演,怎不让他们等候万分、镇静莫名。
张若虚共有五大弟子,号称“太乙五侠”。
朴正艺的徒弟高国黑水剑皇林智贤、蕃国密宗掌教金钵法王这两大武学宗师都抱恨得胜,铩羽而归。
张羽尚未完整拜下,一股绵绵不断的真气已将其托住并贯冲体内。
一时,太乙门堕入了僵局。
群凶见张若虚承诺了这“赛制”前提,均莫名激抖擞来,好似赢定了太乙门,纷繁向“白衣神剑”请战。
张须陀身份特别,既是张若虚的关门弟子,又是南阳张家这一代的宗主,不过其姿质天禀在众弟子中确为最好。
“且慢!”朴正艺从车晓手中接过一柄其色如墨的黑剑。
张羽心中暗呼这“白衣神剑”公然短长。
太乙门人也纷繁请战。
趁这些许闲暇工夫,驹伯忙领张羽二人向张若虚存候。
一双锐目盯住张羽,一手探其脉搏,一手如妙算摸骨般在张羽身上游走。
可纵观仇敌阵营,妙手如云,功力刁悍者浩繁,高低立判。
一如二十年前亦是商定比试的那场嘉会,三局两胜,掌教面对挑衅,单独一人连挑两局、连胜两人。
张羽的内心更加热切起来。
张若虚也觉有异。
“白衣神剑”瞥见太乙门下的诸多神情,心中暗自嘲笑。
二弟子段敬亭,冲淡平和,沉默寡言,善于擒拿点穴、近身搏击,与驹伯脾气相投、最为交好。
再遐想群凶暗害镜月道人一事,不由一惊。
欲罢而不能,真气在体内及四肢荡漾游走欢愉莫名,张羽几欲张口长啸或与人搏斗一场方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