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8章 蔡太守随时行赏罚 王小二转面起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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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缝时惊见慈亲线,惹得征人泪满衣。

东望关山泪雨弹,懦夫悲歌行路难。

带了这三百钱,就觉胆壮;待要做川资,赶到泽州,又恐遇不着樊建威,当时怎回?且小二又疑我没去处,擅自去。不若且买些冷馍馍火烧,怀着在官道上坐等。走来走去,日已西斜。远远瞥见一个穿青衣的人,头带范阳毡笠,腰跨短刀,肩上负着挂箱,好似樊建威模样;及至近前,却又不是。接踵就是几个骑马打猎的人冲过。叔宝把身子一让,一只脚跨进人家大门,不防地上一个火盆,几近踹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手固执一串素珠,在那边向火;见这风景,即便把叔宝高低一看,便道:“男人看细心,想是你身上酷寒,无妨坐在此烤一烤火。”叔宝见说,道声:“有罪了。”即便坐下。

一灯影影焰欲残,清宵耿耿心几剜。

人逢丧事精力爽,闷向心来打盹多。

补衮奇才识者稀,鹑悬百结事多违。

叔宝房内已点了灯。叔宝见了灯光,心下怪道:“为甚彻夜这般殷勤起来,老早燃烧在内了?”驻步一看,只见有人在内呼么喝六,掷包喝酒。王小二在内,跑将出来,叫一声:“爷,不是我故意获咎。本日到了一起客人,他是贩甚么金珠宝玩的,古怪得紧,独独里只要爷这间房。早知有如许事体,爷出去锁了房门,到也不见得这事出来。我打帐要与他争辩,他又道:‘仆人家尽管房钱,张客人住,李客人也是住得的;我与多些房钱就是了。’我们如许人,说了银子两字,只恐怕又冲断了好主顾。”吵嘴略顿了一顿,“这些人竟走出来坐,倒不肯出来。我怕行李拌差了,就把爷的行李,搬在后边清幽些的去处。因秦爷在寒舍日久,就是自家人普通。这一班人,我要多赚他些银子,只得从权了;爷不要见怪,才是海量宽洪。”叔宝好几日不得见王小二这等和颜悦色,只因倒出他的房来,故此说这些好话儿。秦叔宝豪杰气势,那边忍得小人的气过;只因少了饭钱,自揣一揣,只得随机姑息道:“小二哥,屋随主便,但是有房与我安身就罢,我也非论好歹。”

金风瑟瑟客衣单,秋蛩唧唧夜生寒。

却说王小二因叔宝不回店中,就动起疑来,对老婆道:“莫非姓秦的,成了仙不成?没钱还我,莫非有钱在别处吃不成?”老婆道:“人能变财,或者撞见了甚么熟谙的朋友,带挈他吃两日,也未可知。”小二道:“既如此,我央人问他乞食钱。”

漂母非易得,令媛曾掷水。

文王也受羁囚累,孙膑难逃刖足灾。

闷是一囊如水洗,妄思千里故交来。

天涯游子惨不欢,高堂垂白空倚阑。

次日负痛到府中来领文,恰是在他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蔡刺史公然是个贤达的官府,离家日久,早出升堂。文书案积甚多,奖惩极明,大家感戴。秦叔宝只等公事将完,方才跪将下去禀道:“小的是齐州刘爷差人,服侍老爷领批。”叔宝本日如何说个齐州刘爷差人?因腿疼心闷,一夜未曾睡着,想道本州刘爷,与蔡太爷是同大哥友,说个刘爷差人,使蔡太爷有屋乌之爱。果中其言,蔡刺史回嗔作喜道:“你就是那刘爷的差人么?”秦叔宝道:“小的是刘爷的差人。”刺史道:“你昨日莽撞得紧,故此府前责你那十板,以儆将来。”秦琼道:“老爷打的不差。”经承吏将批取过来,蔡刺史取笔签押,不即发下去。想:“这刘年兄,不知此人扳了我的肩舆,只说我年家情薄,千里路程把他差人又打了。”叫库吏动支本州名下公费银三两,也不必包封,赏刘爷差人秦琼为盘费。少顷库吏取了银来,将批文发直堂吏,叫刘爷差人领批,老爷赏盘费三两。秦琼伸谢,接了批文,拿了赏银,出府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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