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作为叔父的达头可汗起码在隋朝使节面前,表示出了对沙钵略可汗的绝对虔诚和从命,诽谤之计并未收到预期的效果。
倘若真的要出兵攻陈,就必须先处理好后顾之忧,确保突厥不会趁雄师南下之机,出兵来犯。
独孤伽罗提出的来由也很充分:杨广年纪太小,即便别人到了并州,也很难使得沙钵略信赖,一个顽童能对他构成甚么威胁;并且,幽并等州现已有阴寿、虞庆则两位大将带领十万雄师驻守,杨广出镇并州的同时,朝廷如不能另遣雄师增兵北境,就更无实际意义了。
同时,杨坚也深知,单凭一面狼头大纛和对处罗喉父子避而不答,是断断不成能挡住突厥数十万铁骑南下的,他必须加强北境幽并等地的驻防兵力,并想方设法向沙钵略可汗通报这么一种信号:大隋对突厥已高度防备,随时筹办毁灭统统来犯之敌,唯其如此,软硬兼施,才足以震摄沙钵略,使其不敢等闲出兵南下。
但是,事情并不像杨坚想的那样顺利,当他向李圆通暗里里流暴露想调他随杨广一道出镇并州之时,李圆通当时并没有明白提出反对,却转过身,便将杨广即将出镇并州的动静流露给了秦王杨俊。而杨俊获得李圆通向他流露的这个动静后,立马伙同杨秀、杨谅三兄弟到正阳宫找到了母亲独孤伽罗,众口一辞地也激烈要求出镇外藩,为朝廷效力,令杨坚无形当中堕入了家务的困扰当中。(未完待续。)
决计虽轻易下,但一旦付诸实施,杨坚内心深处,作为父亲柔嫩的一面却随之闪现了出来。
颠末再三考虑,杨坚终究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另一个亲信――李圆通身上。李圆通单论其勇,决比不过元胄,单论其智,也没法和长孙晟相提并论,但李圆通却有一样好处,是元胄和长孙晟都远不及他的,那就是他本来系杨坚府中的给使出身,与杨勇、杨广等皇子自幼熟谙,相伴长大,他说的话,即便是身为储君的杨勇也颇听得几分,更甭说比杨勇小着近十岁的杨广了。有他陪着杨广出镇并州,便如同杨坚本人陪在杨广身边一样,倘若到了告急时候,李圆通能起到长孙晟和元胄都难以起到的感化。何况,李圆通现在的官职是左卫长史,命他改任晋王府司马,属于平调,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