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静了下来,谢安亦和衣靠在榻上,她已经能够肯定这几天她碰到的那名男人恰是礼亲王萧啸寒。
本来这孟家在前朝时就是大族。祖辈一向都是做文官的,虽无太大官衔,但满是留京上任,可想而知当时的权势就不容小觑。厥后太祖夺位,前朝天子弃宫叛逃,京中乱作一团,群龙无首。太祖在城外带领十万雄师,扬言要攻城掠地,更有倔强派放出话来要屠城,最后孟家人翻开城门迎太祖入京,拥立新皇,求太祖誓军入京不得有秋毫犯,太祖准之。太祖即位后,并未打压孟家,却也没汲引,孟家人大要还如之前一样,可实际上权势却被太祖紧紧压抑,一度低迷。
当今圣上继位后,孟老太爷便以身材旧疾复发为由告老回籍了,京中事件交由嫡宗子也就是现在孟家的掌家人孟骏驰的父亲孟鑫。
而另一边,礼亲王萧啸寒正听着暗卫的汇报。成阳和成极温馨地站在一边,尽力减少存在感,因为明天他们的主子爷神采阴沉得很,仿佛暴雨前的乌云。
“是啊!你这话真真是说到我的内心去了。哎,都怪我之前过分贪玩,凡事都未曾上心,连京中世家环境都不清楚……”谢安亦假装自责道。
“我的意义是问京中另有哪些世家深得圣上恩宠,我们家与之干系如何,免得我今后出去不谨慎肇事。”谢安亦心说差点露馅,赶紧挽救道。
谢安亦听完爱砚的话后已心中稀有了,孟家对孟氏此举应当是一无所知的。本朝凡是世家男人,娶妻三年无所出,才会抬通房。等通房生完孩子,便会将孩子养在正房太太名下,打发了通房。
孟家真正的起家还多亏了现在孟家的老太爷孟安。孟老太爷年青时另辟门路,弃文从武,在军中跟从当时还是皇子的太上皇。在一次战役中他以一敌十,救了太上皇一命,却不邀功。太上皇见地了他的本领,又晓得了他的忠心,继位后便一再汲引他,最后官任从一品内大臣。
谢安亦表情好了很多,她终究找到个能出主张的人了。
爱砚迷惑地看了她一眼,稍作思考,道:“圣上正值盛年,四海安稳,倒是没有甚么家数。”
可这礼亲王的状况仿佛和爱砚说的完整不一样?如何竟然会涓滴看不出病态?他偷偷来这静安寺,冒这么大的风险究竟是做甚么?他又因何会与孟家势如水火?
“女人如果去插手宴会,能够会晤到长公主。不过传闻自从驸马离世后长公主就一心向佛,很少列席甚么活动了。”
“女人,夫人临终前曾千丁宁万叮嘱我跟爱墨要照顾好女人,多留意京中局势及世家大族的意向。我们两人固然没有甚么人脉,但这么多年来京中的环境我们还是晓得一些的。”
“此事临时还无影响,需从长计议。”
……
孟鑫任的还是文职,从一品礼部尚书,当今圣上对他非常看中,特许他最爱好的小儿子孟骏驰做太子伴读。
“那皇亲贵戚中可有要重视的?”
“哎,我又何尝不知,但又该如何从长计议?”
谢安亦听完,便说累了,打发了爱砚归去。爱砚也没多问,悄悄退了出去。
半晌后,却听到萧啸寒轻笑了一声:“成极,你派小我去给阿谁老狐狸送份大礼!”
爱砚并不知伸谢安亦在这静安寺见过外男的事,许是怕她性子上来不管不顾,便耐烦地解释了一番。
体味了孟家的环境,谢安亦不由又诘问道:“那当目前堂局势如何?我大伯在哪一派?”
先帝虽育有八子,但只要宗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以及最小的儿子礼亲王还活着,其他皇子或是短命或是已殁。也就是说,现当代上,姓萧,年纪相称的京中朱紫,也就只要礼亲王一人了。难怪他要避人耳目,因为此时的礼亲王是不便出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