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儿这丫头,前些日子我瞧着性子变了很多,正想着能帮就帮她一把,今后嫁到孟家相互帮衬着点……没想到就产生了这事,唉,这也是命。这丫头命不好,克死了钱氏,现在又……”
见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猜出她们还在为银子忧愁。这年代,不管身份多么权贵,如果没了银子,也是欠好办事的。
“是。”二太太忙点头。
“你方才说,我的手如何了?”谢安亦底子不提去庄子上的事,反倒诘问起手来。
“我之前爱好书法,常做女红吗?”谢安亦不由问道。
本日二老爷休沐,前面刚跟二太太一起来给老太太请了安,然后就去前院书房了,如何又来了?莫非有甚么告急之事?
“那你们担忧甚么?退了就退了。去庄子上也不错,氛围清爽,鸟语花香,最合适养身材不过。并且那边没有甚么长辈,天然也没这么多端方。”谢安亦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老太君说的是,要怪就怪七姐儿命不好。这可如何是好,千万不能让孟家晓得此事把亲退了,不然老爷们在朝堂上抬不开端,还会影响其他姐儿。”二太太担忧地说道。
刚说完,二老爷就排闼走了出去,给老太太草草行了一礼,便道:“母亲,我方才接到一个拜帖,不知如何是好。”
“哪个孟老太爷?”二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人正说着,花红隔着门前来禀报,说二老爷求见。
“你干甚么?这么莽撞!冲撞了女人如何办?”爱砚喝到。
老太太非常不觉得然:“七姐儿病重,大夫说不能打搅,得找个温馨的处所涵养。你安排安排,看看哪合适,过几天送畴昔。”
这一哭可吓坏了谢安亦和爱砚,她们甚么时候见过人如此,赶紧递帕子给她擦眼泪。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工夫,爱墨才垂垂止了哭,抽泣着,渐渐把话说清楚。
谢安亦这十几日来过得还真是安闲,不消夙起存候,也没有人前来打搅,少了她很多烦恼。更首要的是每天能够睡到天然醒,无聊的时候另有爱墨爱砚二人轮番来给她讲故事,虽说都是她之前产生的事,她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除了每天要喝两碗乌漆墨黑的难以入口的汤药,如许的日子在她看来的确可谓是完美。
爱墨没吭声,眼泪却连成了线。
“这不就是了,这个你们不必瞒我,对我无影响。”谢安亦反倒安抚起她们来。
二太太听了只感觉好笑:“老爷也真是的,你收了别人拜帖,愿定见就见上一面,不肯定见推了就是,如何跑过来问娘,好生奇特。”
爱墨昂首看了看谢安亦,只感觉她们女人得了失魂症后对她们更好了,又想到了她们现在的处境,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另有哪个?当然是都城孟家的孟老太爷孟安了!”说完,二老爷又转向谢老太太,“孟老太爷跟我从未有过交集,这边七姐儿刚出了事,他就来下拜帖,我只怕跟此事有关。他如果问起来,我该如何作答。以是这才来找母亲,想个对策。”
“女人,你胡说甚么?细心让人听了去。女人你一贯循规蹈矩,如何能够见过外男?!我和爱墨向来形影不离地跟着你,你但是向来没有见过那孟家郎的。”爱砚也急了起来。
“快让他出去。”老太太说。
爱墨明天帮她挑了件淡粉色的襦裙,衬得小脸更白了。又将她那和婉的黑发梳成垂挂髻,只用了几颗珍珠做装潢,看起来非常淡雅却不夸大。二人筹办好,正要出门,只见爱墨红着眼睛从内里跑了出去。幸亏被爱砚拦了一下,不然就撞到谢安亦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