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看了谢之书一眼,低声让人去了谢安敏的院子。
“咳咳”,她咳了两声,赶紧接过爱砚递过的茶水大口喝下,又瞪了萧啸寒一眼,都怪他,差点呛死。
谢安亦扶着王氏坐下,便冲着坐在上首的萧啸寒他们福了一礼,说道:“王爷,父亲,方才安亦说了谎。”
“嗯……”王氏的目标达到,便又轻荏弱弱地坐回了坐位。
谢之礼急得不可,可礼亲王没发话他又不能冒昧,只好耐着性子问:“只是甚么?谁动的?”
王氏见这一招不起感化,又赶紧到谢安亦跟前,说:“七姐儿,娘常日对你最好,凡是你要的娘都想方设法满足你。哪怕只要一个,也是给你不给八丫头,你要信赖娘啊!”
“回主子们的话,常日里女人的金饰匣子是不让外人碰的,只是……”爱砚看着谢之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甚么?”谢之礼被她搞胡涂了,不晓得她说了甚么谎,莫非她真跟那伶人有私交?!
她赶紧站起家,扶住王氏,悄悄说道:“母亲,您对安亦如何,安亦怎能不知呢!”她面上表示得非常谦虚恭敬,在场的人除了萧啸寒都觉得她这是在表达对王氏的信赖。谢安亦脸上浅笑着,手上却悄悄用劲,王氏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却不好说出来,这能持续扮演慈母的角色。
“这簪子不是我的。我那簪子是王爷送的,上面没有刻过字。”归恰是用萧啸寒给的银子买的,也算是他送的吧,“王爷给的犒赏安亦不敢推让,可也是私相授受,方才在那些人面前安亦怕有损谢府颜面不敢承认,只好谎称是娘留下来的。”
过了一会,王五被带了上来。谢之书问了几个他与王妈妈相见的细节,他一一作答了。
只见谢安亦缓缓将头上簪子摘下来,递给爱砚,让她递给礼亲王过目。
谢之书看了看王妈妈额头上的血,挥了挥手,让大夫给她包扎。
“带她下去,把那王五带上来。”萧啸寒号令道。
而那边王氏却没吃,只是站起家来端着糕点走到谢之礼身边,柔声道:“老爷,您晚膳还没用,先吃点糕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