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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萧啸寒承诺,如果谢安亦替他找到先皇遗诏,二人便再无来往,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天子的乱点鸳鸯谱却将二人绑在了一起,即便谢安亦找到了遗诏,也没法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了。
萧啸寒本觉得谢安亦对寻觅遗诏之事能拖便拖,没想到她却主动问了出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说:“找。只是不是现在。”
萧啸寒仿佛又一次看破了她,又再次夸大:“只要本王能做到。”
“只是你若如此做了,你在谢家的日子就没有现在好过了。”
“哦?你说。”
萧啸寒见她这么问,嘴角扯了一下,看了她一眼说:“王府正缺个管事的女仆人,你如果话没这么多,倒也是合适。”
正说着,成极返来复命了。他手中捧着一个长条的木匣,恭敬地放到谢安亦面前的石台上,便退了出去。
“当今圣上狐疑甚重,不但本王,就连他亲封的太子殿下,他也是到处防备的。他不想本王借助外戚的权势对他形成威胁,故这礼亲王妃的家属必不会被我所用。当初的刘氏也好,现在的你也罢,都是如此。”
“你必定能做到。”谢安亦实在心中早已想好找到遗诏后的“夸奖”是甚么了,只是现在她不敢说。
“你翻开看看吧。”
萧啸寒说得对。当初谢家人对谢安亦的态度但是看似亲热实则冷酷,只是接到了圣旨,晓得她是将来的礼亲王妃才热忱起来。现在,如果晓得礼亲王实在并不喜好谢安亦,谢安亦今后即便做了礼亲王妃也不受宠,态度必定会有所窜改。
谢安亦实在想不出萧啸寒会送甚么给她,看这木匣的形状,莫非是一把匕首之类的?她悄悄地推开木匣,却见内里卷着一个画轴。纸的色彩已经泛黄,应当是时候长远之物了。
就如许,谢安亦心安理得地接管了这代价不菲的名画。
“你不肯娶我?”谢安亦打断了他的话。她虽没有特别想要进礼亲王府做王妃,却也不肯他将来的夫婿对她各式嫌弃。
“当初的前提要改一下。”谢安亦道。
“甚么?”谢安亦只感觉耳朵呈现了题目,听错了。
“你说得对,这《墨梅》的确不该在此。而本王却也寻不到不食人间炊火之处,便送给你吧。”
“七姐儿你这是如何了?如何返来的这么早啊?爱墨才跟我禀报没多久,算时候还觉得你要晚膳时返来呢。”大奶奶在主位上坐好,又表示爱墨扶谢安亦起来。
“是《墨梅》!”
谢安亦迷惑地看了一眼萧啸寒:“给我的?”
而恰好萧啸寒又卖起了关子,没有解释。反问道:“你可知天子为何会将你指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