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月轻笑,双肘放在桌面上托着两腮,对着班淑娴眨了眨眼,奸刁道:“他呀,约莫就是你们口里所说得小魔头原随云吧。”
班淑娴也不知想到了甚么,先看了看地上没了气的何太冲,再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道:“我丈夫也死了,你们现在但是也要杀了我?”
殷梨亭也正色道:“纪晓芙乃是我的未婚老婆,若她的死当真与你们有关,非论正邪无关道义,我是定要为晓芙报仇的。”
原随云冷眼看向班淑娴,又看了看何太冲和鲜于通,淡淡隧道:“你们三人一起上吧,免得上面的弟子无辜枉死。”
逐月回身看了畴昔,笑道:“婆婆好久不见了,迩来可好呀?如何不见小阿离呢?”
逐月带着一顶竹斗笠坐在船面之上,原随云则守着一柄鱼竿儿说要垂钓。在长江上行走的船上垂钓,逐月看了咯咯直笑。原随云并不在乎可否钓到鱼,只看能让逐月笑得畅怀,就算此举有些傻气又算得了甚么呢?
齐聚金陵城的江湖豪杰们很快就传闻了这番变故,也晓得了鲜于通做出的那些事儿,峨嵋灭尽师太杀徒的本相也传得人尽皆知,至于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身故,不过量了份谈资罢了。但是这番变故却让本来想去原随云、花逐月终气的他们却步了。当然没却步的也有,比方说金花婆婆。
殷梨亭哀思欲绝,也难以面对世人的怜悯与可惜,竟是有些神态不清的模样,踉跄着就跑了出去。武当七侠兄弟情深,张松溪也顾不得别人,追了出去。
张松溪喝止道:“六弟,先听原少侠将话说完。”随即与原随云道:“还请原少侠将当日所见说清楚,不然我等如何信赖灭尽师太会亲手杀了最正视的门徒呢?”
班淑娴当即看了畴昔,指着原随云道:“你就是小魔头原随云?”
“好。”原随云应了,一手提起小承担和倚天剑,一手牵着花逐月筹办走人了。
班淑娴在昆仑派不是掌门胜似掌门,一贯说一不二无人敢质疑,本日见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个年青后辈敢疏忽于她,顿时气得双眼都快红了,她虽传闻过灭尽师太是折在他们两人手中,但是本日只见着一个没了武功的小女人,一个双眼蒙着薄纱的少年,顿时就对传言生了思疑,以为此中定有蹊跷的。当即就挥手让昆仑弟子将两人围了起来。
“抬上掌门的尸身,我们走吧!”
原随云拦住还要开口的逐月,一样正色道:“殷六侠的表情原某明白,只是纪晓芙之死确切与我二人无关。若非亲眼所见,我与逐月也不敢信赖,灭尽师太她竟然能下得了狠手一掌打杀了最敬爱的弟子。”
“随云,我们走吧。这儿的江湖一点儿意义也没有呢……不知还回不返来,如若再返来,也就武当张真人,胡青牛和王姐姐值得我们去看望呢……”
莫说张松溪、殷梨亭以为鲜于通可爱了,就是班淑娴也讨厌起来,她毕竟是个女人,最讨厌的莫过于负心薄情的男人了。一时候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的目光庞大起来。
年青男人点了点头,道:“鄙人乃是武当殷梨亭,这是我四师兄张松溪。你们俩的事儿现在已经传遍江湖了,我师父他白叟家说你们俩并非传言中所说的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的人,怕此中有甚么曲解,便让我和四师兄下山查明本相好还你们一个明净。”
花逐月也不在乎,脆声将鲜于通当年如何为了金丝蛊而欺诈了一苗疆女人,又是如何害得胡青牛之妹胡青羊一尸两命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