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点头笑道:“约莫只要你才会感觉我好,以为是她配不上我。但是在天下人眼中,是我配不上金灵芝。因金老太君多子多孙,金家的女儿底子就不愁嫁,过了十岁,求亲的人家更是不断了。而我,说得再多,只双眼看不见这一条,就算不上了。”
金灵芝第一眼看清花逐月的样貌时,脑海中不自发地冒出这句诗词来。回过神后,便双眼喷火般地瞪向花逐月,只因她本不是个气度漂亮的女人,又一贯自恃面貌出众,此时却被一个不着名的少女给压了一头,不管如何也欢畅不起来。更别提一年之前,无争山庄婉拒了同本身的婚事,反而和小小的翠柳庄搅合在一起了。
“真是没用,如果真割了她的舌头,岂不活活吓死?”花逐月拍了鼓掌,站到原随云身边,“我看你好似认得这没教养的丫头,我就不给你谋事儿了。不过下次她再敢在我面前口无遮拦,我就将她满头牙都打掉。哼,若你再禁止我,我就不睬你了。”
花逐月皱眉看向金灵芝哼道:“你再说一个瞎子,我就堵截你的舌头!真不知你爹娘是如何教诲你的,擅闯别人家门也就算了,还口出恶言,打斗也是不入流的手腕。”
“蜀中唐门的无影银针,看你有何本领躲畴昔。”金灵芝心中暗道,眼中全然没有少女该有的纯真。
金灵芝被踹下来,虽则花逐月略微节制了下力道,但趴在地上还是狼狈得很,但是她出世至今还未有过的狼狈,当即恨不得拿剑在花逐月身上戳几个洞出来。
“那是那些人有眼无珠!”花逐月很活力原随云的“自大”,气道:“你和我七哥都是世上最好的人,双眼看不见又如何了,哼,也比很多人强了。你如果再说那些沮丧话,我就要活力啦!”
花逐月大怒,摸了下腰间,狠狠瞪了金灵芝一眼,回身就筹办进屋去拿匕首,却见院门口走近的原随云和染墨,她也不进屋了,冲着染墨道:“借你的匕首我一用。”
花逐月因为花满楼的干系,本就不大听得“瞎子”这个词,现在也将原随云视为好人兼老友,当即一巴掌就扇向金灵芝的脸上,一脚就将她踹下屋顶,她这才姿势超脱地“飞下”屋顶。
最后一句很小声,也就原随云听得清楚,染墨听了一点罢了。
“你可别觉得体贴我就能混畴昔,阿谁嘴巴臭的丫头是甚么人啊?你熟谙她?我听她好似对你特别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