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怔,随即明白了这石壁背面应当是空心的。原随云让花逐月退开稍许,一双掌相合又微微一错后,用了十成的劲道拍向了石壁,沙石刷刷掉落,待灰尘不讳饰眼的石壁处暴露一个七八寸宽的洞口来。
原随云点了点头,将洞外一块石磨大的圆石举了出去,用力往洞口的石壁上砸去,“砰”的一声响,膝高的洞口变得半人高,大石也滚落进山洞,在好一阵“扑通”声后才停下。
等原随云和花逐月离了南峰,岳不群才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乌青着神采,他看向宁中则道:“师妹也感觉我做错了吗?我的脸面算甚么?只要杀了魔教妖女,那就是为民除害,是为了武林正道少受些殛毙。”
花逐月跟着原随云的目光看去,公然见暗道两边的石壁刀斧划过的陈迹清楚,她才恍然道:“这些人应当是被关在华山当中,他们想要逃出来,以是挖了这个暗道,谁知就在将近挖到绝顶的时候,力竭而亡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顿时就必定,那颗鹅卵石必然是这个白叟丢的。两人吃紧追出了密道,出了山洞,可外头清风阵阵,夕照熔金,那里另有人影?
岳不群由着宁中则扶起,内心倒是恨得吐血,如果没有几十年前那场气宗和剑宗之争,华山剑派的长辈和各种武功秘笈没有折丧失传,他这个掌门又如何会赢不了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子?
不过半晌工夫,花逐月就以松树枝为剑和岳不群过了十来招。岳不群毕竟比她多了十几年的功力,且手里是一把赛过松树枝的好剑。而她却师承名师,天禀也极高,又得了原随云的不时指导。如此一对比,约莫五十招后,两人还是相持不下,未分胜负。
花逐月摇了点头,看向宁中则:“多谢你啦,不过不消了。手里有一把好剑当然首要,不过最首要的是,心中有剑。我手中的虽只是一根树枝,却赛过万千利剑。”
“别怕,都是死去好久的人了。这些死人应当不是华山剑派的,不然不会任由骸骨到处都是。”原随云瞥见两柄骸骨边另有些许金光的大斧,伸出脚踢了下,“咦”了一声道:“这斧头应当是兵器,樵夫砍柴可用不了这么重的斧头。而这不过人高的山中暗道,应当就是这两柄斧头挖出来的。”
“师兄!你如何样了?”宁中则焦心低声上前,无妨原随云倒是再次跃起,朝着岳不群又是拍出一掌。这一记摧心掌倒是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半点也没有留手。本来是他深恨岳不群仗着利剑对花逐月突下狠手。
却说原随云和花逐月想寻到阿谁丢石子的人,除了华山剑派地点的北峰没有畴昔外,在其他诸峰上边寻人边赏景起来,直到了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
岳不群的剑势轰然被阻,他的身材也微微一晃,头一偏,长剑插在地上,竟是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岳不群只当花逐月拿树枝做剑是轻视他,夙来极少动气的他,又一次被原随云和花逐月气得玉面通红了。宁中则目睹丈夫气恼至极,担忧他一会儿下狠手,又顾忌原随云方才暴露的那一手高超轻功,当即上前三步将手中的长剑递了畴昔:“女人不介怀的话,用我的剑吧。”
两人进得石洞,便瞥见地上一块圆光光滑的大石,石壁的左边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
花逐月踮脚看了看黑黝黝的洞口,想了想去洞外捡了两颗拳头大的石头丢了出来,只听得“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后没多久就听不到了,便道:“这个山洞应当特别深。”
岳不群点了点头,就朝原随云和花逐月喝道:“站住!两个魔教小辈,既然敢在我面前这般无礼,就露两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