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独呼吸一凝。我放动手,他却垂下眼皮,耳根出现红晕,像是做好事被人抓了个正着的孩童神态,喉头颤抖了几下,才启唇。
不想走了一会,便劈面遇见一队人马过来。
“那我差人去改。”萧独低下头,在我手背落下一吻,又抬起眼皮看我,似在防备我生机。我起了兴味,懒懒举起手中折扇, 挑起他英朗的下巴:“就晓得讨孤欢心,这般敬爱。”
大朝会上,萧澜宣布将监国重担交予萧独,并同时宣布了他对其别人的安排,与那日我在御书房闻声的无异,不过更加详确些。借北巡之机,萧澜升了一批,贬了一批,将他不甚信赖之人在诸臣的名单中尽数剔除,才开端遴选随驾的将臣与女眷。
我本能地遁藏,被他扣住双手,按在车壁上,十指交缠。
“魑国?”
“太傅经验得是,是朕错了。”我攥住他手腕,“当年景象,历历在目。忠告顺耳,是朕自大轻敌,觉得平澜王不过是个窝囊废,谁知狼子野心…...追悔莫及,此次,断不会重蹈复辙。”
我摇点头, 哂道:“尺寸分歧罢了。”
我步行前去九曜殿,官道上人流颇多,远了望去,已然排成了长龙。上至一品,下至九品,各色官袍,车水马龙,群臣云集。
萧独抓住我握扇子的手:“我…极力。我不便劝父皇,却可向刑部施压。”他嗓子都潮润沙哑了,“皇叔,可别食言。”
我看了看四周,瞧见火线一身着一品紫色官袍的熟谙身影。任大司宪与太子太师的李修与翡炎乃是多年至好,同忠于我。
我是头一次走官道,门路蜿蜒而上,每阶狭密局促,踩上去不过半个脚掌大,是为提示在朝为官者要谨小慎微。我走得汗流浃背,体力不支,几次几乎跌倒,从这儿瞻仰九曜殿,我方才感觉这被我收支数次的殿堂是那样巍峨宏伟,与皇权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我一面感慨着,一面却在策画如何将五姐攥在手里。
从乐坊出来,我心神甫定,抱着李修赠送我的琴,行至宫道,往寒渊庭的方向走,筹算去那儿见萧煜,以托他约见七弟一面。
李修操琴的手一凝,琴声戛但是止。
“若保住翡炎,皇叔赏我甚么?”
我一折扇敲在他额上,轻浮地笑了:“光是本身乱想乱画,总比不得真人在面前。彻夜,让孤瞧瞧你画技有长进没有,嗯?”
朝会散后,我敏捷分开了大殿,前去宫中的司乐坊,与李修相会。
见我盯着他的扳指看,萧独抓住我一只手,揉了揉拇指处的茧:“那日送皇叔的扳指, 皇叔但是不喜好, 以是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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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儿,混闹也要看看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