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会在这儿又遇见他。
“喂,美人儿,你老看着我干吗,莫不是喜好我?我叫乌歌!”
脑中盘桓着这动机,我竟看着他的眼睛一时失神,见他摘下腰间酒壶递给我,才如梦初醒。我心想这乌绝倒还懂点礼节, 没有虐辱敌国天子,便接过酒壶, 利落饮了一口。劲烈的酒液穿肠而过, 在肺腑烧了起来,我咳了一下, 抹了抹嘴。
鼓噪四起,我只恨本身在萧独身后研习了魑语,全听得懂。
我撑起家子,将帘帐翻开一角,此时天气已暗,不远处,一群人坐于篝火四周,都是穿金戴银,兽氅高帽,应是职位不低的将领,全部营地载歌载舞,正在停止一场欢庆的典礼。
我的嘴忽被一只手捂住,血腥味直冲鼻腔。
我现在成了俘虏,如果真将他触怒了,他不知会如何待我。
忽听窸窸窣窣的一声,一小我钻了出去,将我一把拖了出去。
“可惜了,乌绝王即便收伏了冕国,恐怕也难以管理,且不提冕国与魑国有诸多分歧,正所谓鞭长莫及,乌绝王居于北境,还要一统纷争不竭的西域,如何顾及中原?不如……”
乌绝王是他娘舅,他三番五次冲犯乌绝,乌绝却不怪他,想必挺正视他,这小子在魑军中职位像也不低,说不定……
我站不住脚,顺势跪了下来。
因他有几分像萧独,看上去又只要十六七,还是个大孩子,我不觉活力,淡然一哂:“不错,朕是残疾,如何,绝望了?”
“娘舅,你想压断我的手啊!不想分享美人儿直说了嘛!”乌歌抱怨连连,绕到另一侧去,便见左边铁板也被放了下来。
他冷冷瞟我一眼,还是不语。
我看着他这很有些天真的神态,心中一动。
何曾有人敢嫌我啰嗦?
我忧心本身与冕国的运气,坐立难安,问道:“你要带朕回魑国?想以朕为质,让冕国臣民对你昂首称臣?”
他摇点头,耳上金环闪动,笑得肆意:“脸都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