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恰是改正他三观的好时候,在他现在十来岁的认知里,他随便张口就能对“陌生姐姐”嘴甜,夸人都雅,将人捧得心花颤,难怪成人后是个浪荡的军官呢。
好你个顾承璟。
她循循善诱,说道,“和傣族嬢嬢那样的,像敬爱的阿斯mm那样的,心肠仁慈,给你东西吃,体贴你,珍惜你,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捧着心给你的,不妄图你东西的。千万千万记取不要像或人一样,回了南京就常常去秦淮,那边可多都雅又像盘丝洞蜘蛛精的姐姐了,会吃人,都坏心肠,让人不着家。”
顾承璟也拄着脸,脸上是被当丁点大孩子忽悠的冷,扯着嘴角说,“我叫你姐姐,你就当我好骗?”
白舒童轻摇了头,叹说,“也不是完整没体例,只要能有其他的谋生,必然能窜改的。”
“姐姐,你都雅的。”
不听白舒童忽悠,顾承璟拉了拉被子,本来当着当实话听,现在感觉她就胡扯,转过身吹灭了油灯,往着另一边躺下,沉沉说,“夜色不早了,睡了。”
本地里很多见不到的花种,这里都有,叫不上名字,但香气还特别,正合适白舒童制香。付了山头仆人的用度,各种红的、白的、紫的、黄的、不常见的都被白舒童收进了竹篓里。
坐在遒劲树冠下的是个古稀老太太,穿戴彝族的传统蓝紫服饰,戴着个银饰黑圆帽,标致说不上。瘦肥大小的,一张脸挺白,眼尾纹多得皱成了好几圈,牙都掉没了,脸往内凹着,话都说不清楚。
“嗯?”
“或人是谁?那里是秦淮?”
远处,阿斯吃紧跑过来,身上的银饰狠恶闲逛着,摆手制止了她,“这些花不好,不能碰。”
“哦。”
白舒童在他背后握爪子。
他伸手弹她脑瓜,看着这面前提及来还比他更老练的人说,“我说你都雅,是想让你不哭。姐姐你也就比这里的阿英婶强一些,别自视甚高了。并且,我干吗只对你一人好。”
另有谁是阿英婶?
“要对谁好。”
“那如何样的女人有美意义?”
“当局也不管吗?”
白舒童退了些,自行抹了眼边的水珠子,手背掠过又换掌心,她抿了抿唇,薄薄的玫瑰色唇瓣因为不甘心肠轻咬了下而更红润。
“可哪有其他的谋生呢,我们这里偏僻,很多人也不会说国语,谁情愿来啊。”
真气人。
之前就被他在床上欺负,想反客为主,把握主动权,可现在她还忽悠不了十来岁的他,不该该啊。
远处另有一片长绿枝,红色卵球状的花束,她走了畴昔,低头闻了下,微微甜香和苦,也不晓得能不能拿来制香,味道能不能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