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消嫁奁抵,她那厂子,今后也算上我们二当家的一份了,这买卖值了。”
酒辣,让眼睛刺痛。
顾承璟沿途而来,几近不消问,都晓得那里是二当家的居处,院内远远就传着一片哭嚎,里头的人被长棍敲打着,下人手脚并用,仿佛要致村寨的人于死地。
厅堂里顿时一阵轰笑,除了皮郛,谁也不晓得白老板如何就看上了这个心智不全的,还为了他来了寨子里。
不晓得谁要成为今晚的祭品。
顾承璟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没听一帮人指着他窸窣的话语。
二当家在坐上,嗤笑着,“如何会呢,红彤彤的,更添喜气呢!来人,给我打!”
下人拿着长棍将人拦返来,几人率先跪在地上,蒲伏着朝厅里的人叩首,一向喊着饶命。
此中一人的腰间土枪被抢,转在了他们口中的傻子手上。
二当家有虐待人的癖好,见了他来,不但没问他如何出的被人把守的院子,反而是镇静了起来,挑了眉,半阖的眸子都亮了起来,瞬时候感觉今晚可风趣极了。
红烛中的火芯扭捏着,蜡滴落祭神桌。
门缓缓要关上,来不及从棍棒边逃脱的人,也跟着扑通跪了下来。
二当家收回了要敬酒的酒杯,认出面前人是看管寨子岗亭的人,手悬转了面,脸上带笑,倒是杯口朝外,兜脸泼了畴昔。
二当家见人跑走了一个,暴戾叮咛着关门。
屋内这才发觉到大事不妙,刹时都把枪都举了起来,更有没兵器的,从速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因为外头关上了门,而狂喊放他们出去。
“恭喜二当家,祝二当家与新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手脚快地溜出去,直奔三当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