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顿时定住,傅其深心惊,想着是否是吓着这孩子了,赶紧想改口,没想到小丫头竟然从床上趴下去,朝内里跑去,口中还镇静地喊着:“妈妈妈妈,爸爸承认是我爸爸了。”
“不……”用了。
傅其深发笑点头。
“好,听你的。”这一口一个“爸爸”,听得傅其深心都软了,衰弱的眉宇之间也染上了一丝活力,他想这天下上没有再比这小机警更能治愈他的了。
“宋朵朵,你如何又到床上去了,是不是想注射,从速给我下来!”宋祺倒水出去就看到宋朵朵趴在傅其深的身上,当即皱眉发威。
她明天穿了一件针织开衫,内里是一件V领吊带,以是傅其深很轻易就解开了那几颗纽扣。跟着吻缓缓向下,他展转在她的胸口,半晌以后却没了动静。
宋朵朵抬眸看他,星星眼:“因为你和照片上的爸爸一样帅啊!”
“爸爸感冒了,你离远点,不然要感染给你的。”傅其深哑声叮咛。
“因为……”向一个五岁的小朋友解释畴昔那些事对傅其深来讲明显有些吃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半晌以后,宋祺端着一杯水走出去,身后跟着一个小可儿。
“既然醒了就把药吃了。”宋祺把水和药递到他面前,峻厉道。
这个丫头真是鬼灵精啊!
吃惊地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好还好,呼吸均匀,但较凡人还是微小很多。
是啊,他为甚么要比及现在才呈现!
“你睡着了还晓得?”傅其深反问。
宋祺觉得他又在耍甚么鬼心机,但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一动不动,顿时就心惊了,悄悄推了推他,他便往一侧滚了半圈不动。
“又一次,我看到了照片,问妈妈他是谁,妈妈奉告我是爸爸,以是我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才会认出你来。”宋朵朵天真天真地笑着,像一道暖和的阳光照进傅其深的内心。
“做饭太费事了,还是叫餐吧。”傅其深发起,想她照顾他们一大一小这么久,不想她更累。
这也是他一向悔怨的处所,他如果早些晓得有这个小不点的存在,必然会漂洋过海去到她的身边,早点把她们母女带回家来。
一听注射,宋朵朵立马认怂,灰溜溜地从床上趴下来,跑到宋祺脚边主动认错:“妈妈,我晓得错了,求你不要带我去注射。”
“照片上的爸爸?”傅其深迷惑。
等复苏过来,唇上温热,他含着她的唇轻拢慢拈地厮磨着,仿佛续续倾诉着这五年来的缠绵的思念。突然之间她竟然没了任何抵挡的力量,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进他那双幽黑的眼睛。
傅其深忍不住低笑,如何听都有一种他之前是被放逐的感受。“那你能奉告爸爸,你是如何劝妈妈谅解我的吗?”
“混蛋,你快让我归去!如果朵朵醒了找不到我会哭的!”宋祺推搡着他就要起家,背刚分开床垫一公分,傅其深便压抑住她的肩膀重新将她压回床上。
时隔五年,虽有陌生,但在这方面宋祺还是熟谙他的套路的,立马毫不包涵地在他的腰部狠狠地拧了一把,痛得傅其深直抽寒气。
傅其深恰好喝下最后一口水,闻言差点就把水喷出来,不过他忍住了,非常高傲地朝宋祺挑了挑眉。
“地痞!”宋祺又羞又躁,怒得面红耳赤,死命地摆脱。
宋朵朵在旁看着,微皱的小脸仿佛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她抱病的时候实在也最讨厌和热水,但妈妈的话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