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雄从这个身姿矗立,果断淡然的年青人身上,看到的倒是百折不回、一往无前的勇气。
“从成军第一日,我便是夸大过,不准强抢民脂民膏,一旦发明,决不轻饶。如果本日因着饿了,就抢了老百姓的饼子,那明日又因着甚么,该是夺了百姓的性命吧。一旦是开了这个戒,就不是兵,都是匪患!”凌寒道,神采严峻,没有涓滴容情的模样。
郑文雄还是有些踌躇:“到底我们皖系一脉,如果我们电报都威胁军部,怕是督军那边不好跟杜总理和许次长交代。我们就算是得胜回军,又如何跟督军解释?”
“军饷不敷,我们确切是碰到困了,我晓得你们的难堪……”郑文雄考虑着。
参战军的练习固然可见效果,但是也不尽如人意。其他琐事也一贯牵涉民气。
“要不要我们先行向沐帅解释本日的事件?这顿时要兵戈……”郑文雄仍旧是内心不平稳。凌晨向来松散,不留人话柄。而凌寒这般胆小妄为,怕是凌晨很难接管的。
凌寒点头:“郑师长也晓得我大哥为人。他绝对不会在我们还在火线的时候扣问这些事情追责我们的,我们如果现在解释,他或能够以为是我们威胁他要个宽宥。眼下不会说甚么,怕回师以后也是难逃严责。便不若现在不为此事用心,待归去,凭他如何措置我自承担!”
郑文雄命令规复军粮的平常供应,要求将士们勠力同心,必须死守防务。
及至晚间的时候,许远征电报过来,催促扬城军抓紧备战,切莫做退兵的筹算;军饷明日即到,军部也调和东北军自汉口协防。
所发的电报竟然无一有答复。
两个兵士的惨叫声哀嚎声格外的凄厉,饶是百姓听了也不忍。那卖饼子的老太太忍不住的扯了凌寒的衣角:
凌寒截住了郑文雄的话,厉声命令。凌寒的声音格外的峻厉,看的跟在身后的将士们也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