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额头顶着他的胸口,手指微颤地攥住他的衣摆,“严臻,你……你还爱我吗?”
她愣了愣,咬了下嘴唇,说:“你既然晓得豆豆的出身,如何不直接找我对证呢,或是,或是更加恨我,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你。你该悔恨我的,这些年,我不晓得,不晓得你过得这么辛苦。我觉得你还在恨我,我……”
再也不想放开她了,这平生,他都要如许抱着她,一分一秒也不想与她分开了。
她哑然失语,脸上暴露庞大的神采,“不是,我不是阿谁意义,我想说的,可没,没想到你已经晓得了。你甚么时候晓得的?”
长安站在山坡边沿,身上的衬衫和长裤被烈风吹得鼓荡起来,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飞舞,从背后望去,她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胡蝶,那斑斓灵动却又荏弱不堪一击的背影,忍不住想让人去庇护她。
他走近一步,她退了一步。
他再进,她再退。
她惊魂不决地靠在他的胸前喘气,可刚找回一丝复苏,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一样跳蹦到一边,弓着腰,睁大泛红倔强的眼睛狼狈地瞪着他:“谁奉告你的,宁宁吗?”
她的脸由红转白,又变得成暗淡的灰色,她张着嘴,大口吸气,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
他的手臂勒得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短促,她不安地动了动,却听到耳畔传来他近乎沙哑的声音,哀告她:“别动,长安,一会儿,就一会儿。”
听到脚步声,长安回过甚,看着星光下端倪寂然的严臻。
严臻炯炯有神的眼睛蓦地变得通俗起来,他沉声问道:“为甚么?你是怕我母亲,还是因为婉……”
“豆豆是我们的骨肉,你想奉告我的,就是这个埋没了六年的奥妙,是吗?”他俄然抢过她的话,语气迟缓却又掷地有声地说道。
严臻转头望了望掩映在草丛里的汉白玉石碑,“此次不算。今后我会常常来的。”
风有些大,吹得树枝摆布摇摆,耳畔反响着呜呜的风声,面前的坎贝山,仿佛变成了无边无边的绿色麦浪,在山谷间跟着风声起伏翻滚。
严臻捧起她早已变得湿漉漉的脸庞,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
她太严峻了,想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儿里,她急得满面绯红,脊背上汗涔涔的,可舌头就偏像是打告终一样,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