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挺敬爱的。”他摸了摸桑墨言的头发，恋慕地说。
“那嫂子如何哭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桑树清牵着桑墨言的手，高欢畅兴地走了。
“连长！”严臻紧紧攥住宋志文的手，两眼一下子热涨发红。
严臻回身看着柳如英的背影，脑海中闪现出她眼角的晶莹。
宋志文蓦地沉默下来。
“哦？你爸爸，你爸爸……”
他行动迟缓地走到门诊楼，筹算去找廖荇翊，谁知刚走进病院大厅，就被一枚‘炮弹’射中，他斜跨一步，伸手抱住冲进他怀里的小男孩，低声提示说：“慢点！”
哦，本来是桑参谋。
“哎呀，对不起，我儿子是不是又肇事……咦，严臻？你不是窥伺连的严连长吗？”那人瞪大眼睛问道。
宋志文神情黯然地捶着本身的腰，“可我做了些甚么？做了些甚么啊！她辛辛苦苦熬到现在，今后的人生却又要多出一个承担！一想到这儿，我的心，我的心……”
柳如英偏过甚，敏捷用手背抹了下眼角，低头说：“没事，没事。”
“严臻，你如何把本身搞成这个模样？骨干学习很辛苦吗？”韩思齐偏头，神采诧然地打量着严臻。
“是啊。”宋志文叹了口气，望着清算得整整齐齐的床头柜，眼眶禁不住又红了。
“我是作训参谋桑树清，这是我儿子，从故乡到上海来过年，没想到不适应上海的气候，一来就病了，我带他找大夫看看。”
“你不是结婚了吗？那要儿子还不是说话的事，不过啊，这小东西在妈妈肚子里还好，这一出来，整天闹得人不得安宁。是不是啊，言言。”桑树清嘴里嫌弃，实在眼神里尽是宠溺和高傲，他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笑呵呵地问。
严臻立在热烈熙攘的大厅，望着那一大一小手牵手的背影，脸上却闪现出欣然怅惘的神采。
是她吗？
小男孩约莫四五岁，留着锅盖头，皮肤白净，眼睛圆大灵动，一看就是个小机警鬼儿。
听到声音，他敏捷偏头在枕头上蹭了蹭，才转过脸来，看着严臻，“首长走了？”
桑墨言暴露小米牙，不美意义地笑了。
他退后一步，抱愧地问：“嫂子，你没撞疼吧。”
她满面泪痕地站在门口，视野紧盯着病床上的丈夫，一瞬也不肯挪开。
“你好，我是严臻。你是……”
他悄悄关上门，把时候和空间都留给这对儿磨难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