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成心识,她已经贴靠在他的怀里,耳朵压在他的胸前,耳畔传来他刚毅有力的心跳,鼻息间充满着她熟谙的松柏香气。
他放动手,指着寝室,“你去睡吧,我明天睡隔壁。”
荷安。
长安身子一震,目光清冷地盯着茶几上的药盒。
严臻的喉结猛地转动一下,弯下腰,翻开药盒,抽出内里明晃晃地复铝药板,并且翻开一张折叠整齐的购药小票,竖在她面前,“两粒药,现在只剩一粒,小票上清楚记录着你买药的时候。那天,你是不是放下电话就迫不及待的去措置掉费事。但是长安,你没想到吧,服用荷安也有失利的概率。”
她看着他近乎扭曲的狰狞面孔,皱了皱眉头,低声说:“你会同意的。”
她是有甚么话要说吧,他竖起耳朵,从未像现在一样,期盼着她可否定,驳斥他的判定。
他被她脸上的神采震住,手指猛地蜷握成拳。
姐弟二人闭门谈了一会儿,长宁先出来,他冲着严臻抱愧地笑了笑,挠着头说:“我姐想去我那边待几天,你看……”
长宁转头看她。
长安的身子晃了晃,眼神庞大地瞥了他一眼,神情显得怠倦而又落寞。
“不成能!”严臻猛地甩开她。
他拧着眉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勺子,端起碗,舀了一勺面汤,凑到她的嘴边。
“啪!”长安猛地扇了他一巴掌,摆脱开来。
一夜展转难眠的后劲儿袭来,躺下不到一会儿,她就沉甜睡去。
“用饭吧。”他拉住洗漱完,就要回屋的长安,眼神祈求地说。
长安缓缓点头,“是的。我要和你仳离,严臻。”
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小时。
长安起得很晚。
“你翻我的东西?”
他却像是得了宝贝,紧紧地抱着她,嘴唇自有主张地寻觅着影象中蜜泉似的柔嫩。
肉痛的没法呼吸,一股肝火从腹部升起,垂垂会聚成一团能够噬灭统统的烈焰。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却把勺子塞进她的手里,把碗推到她面前,“用饭。”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她低着头,牙齿咬着下唇,勺子在手里打转,却始终没放进碗里。
但是他错了。
她向后躲了躲,汤水滴下来,落在她的衣服上,黏糊糊的一团,她俄然捂着嘴站起来,朝卫生间跑,身后的严臻神采暗淡地保持着之前的行动,半晌,才把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