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地底天下。被称作‘钱老迈’的老头右手一抬,往前一指:“去吧,前面就是登记的处所,交代你们的来源,散功前的修为,以及今后的带头人便可。”
高歌站在原地未动,并没有去‘小衙门’那边登记录名。
“谁做主?嘿嘿,你小子到底甚么意义?”钱老迈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不耐烦,连连嘲笑:“小子,别耍花腔。你如果不想录名,我也不勉强,归正亏损的是你!”说是不勉强,但是钱老迈与崔纯阳却一前一后堵住了高歌的来路与退路,明显是要逼迫高歌就范。
钱垂熟行指的处所,人头攒动,恰是一处小小的衙门似的处所。
“不要直呼界主的名姓,被人听到可不好!”崔纯阳持续‘语重心长’地劝戒道:“钱老迈方才不是说了吗,地戊山庄不简朴。乌界主固然不养我们,但却能对统统人予取予求,你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听我们的。实话跟你们说,每年起码有上千散功修行者会被献祭,那些没有录名的,或者不受人喜好的便是被献祭的工具!”
“小子,你还愣着做甚么?”钱老迈对高歌的‘木讷’有些不解,脸上更是出现不悦之色,他另有很多首要的事要做,可不想华侈太多时候在高歌身上。
崔纯阳则觉得高歌是看呆了,忘了本身要做甚么,因而从速帮腔:“小子,在这里你可别轻举妄动。这片天下稀有万散功修行者,来自五湖四海,可比你出身的门宗大很多了。从速录名去吧。”
高歌笑而不语。“地底天下是如何回事?乌钻风莫非向来不过问你们吗?”
高歌看时,地底天下公然泛博,如同一方自成六合,一眼底子看不到绝顶。不但如此,在地底天下中,远处山峦河道,近处街道村舍,人间统统事物竟然应有尽有。
“你觉得你是谁?我说过很多遍了,你为甚么就是不明白呢?”钱老迈走到近前,伸手去抓高歌:“小子,就你这点道行的确不值一提,你凭甚么跟这里做主的人说话?你如许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见很多了,就是缺经验……哎哟。”
老头嘲笑道:“别嘴硬!像你们如许没有录名登册的修行者多着呢,过不了十天半月,包管各个都服服帖帖的。”
“这方天下竟然跟尘寰俗世一样。这个乌钻风,也真是有点意义!”朵月城用力嗅了嗅,然后微微点头:“固然没有修行者的味道,但却有一股令人生厌的腐臭,的确臭不成闻,这里大有不当。看来乌钻风所谋不小,公然很不简朴。”
就算再没有见地的修行者,也认得出羽士的臂章。崔纯阳跌坐在地,想起本身之前夸过的海口,不由得浑身瘫软。
崔纯阳说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朵月城。“特别是标致的小女人,如果不听话,嘿嘿……”
老头和崔纯阳在前面带路,带着高歌与朵月城穿过了一扇高大的铜门,沿着崎岖蜿蜒的隧道,往地底走去。
朵月城神采顿时一变,若不是高歌伸手拉住了她,她立即就要发作。高歌出身道门,又有禁止朵月城的才气,同时也是朵月城逃出地戊山庄的独一但愿,以是她能够容忍高歌的统统。但是面前的两人乃是最底层的修行者,如果畴前,他们就算想见本身一面也不成得,现在却狐假虎威地在本身面前耀武扬威,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就算本身法力尽失,想要杀他们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地戊山庄不简朴。”老头法度轻巧,在进入隧道后不久,漫不经心肠说道:“前来投奔界主的修行者数量庞多,境地层次不齐,分为多少品级。如果有相称于金丹羽士的修为,那必定被奉为上宾,也许连散功菜也不必吃。但是大部分来到这里的修行者都是走投无路,本身又没有甚么背景的,以是只要走上天戊山庄,不管甘心与否,都必须吃下散功菜。而一旦吃了散功菜,就会落空修为,与凡人无异,一辈子休想再分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