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些迷惑。”高歌为人坦诚,直言不讳地答复。“虽听前辈讲了几天玄而又玄的大道真谛,但细细考虑,实在统统还是未知。恕弟子直言,不止是弟子,前辈对大道仿佛也一样心存迷惑。”
说到这里,卢继贤俄然露入迷驰的神采。“到当时,你会发明万千界域都在你的脑海当中,无数窜改就在你的动念之间,前尘旧事、将来因果统统尽在算中。”
高歌忍不住反复了一遍卢继贤的话。“唯有地仙位业以上者,才算跨过了四九重劫,才算是勉强登顶。而散仙与神位者十足都是道统的失利者罢了。”
高歌心中一凛:“证得天仙与地仙位业的前辈羽士便是如许?那他们还算是人吗?”
“道统自古以来都有一种说法,一旦跨过四九重劫,那么大羽士将成为【非人】,他们的眼睛便只能看到六合银河与宇宙洪荒。这些登顶的大羽士要么擎起道统的天,要么踏住道统的地,而我们这些留驻人间的羽士则持续关照道统的根。以是,散仙与金丹大羽士时们而会望天看地,时而又不得不存眷人间,因为他们是道统里不上不下的一群人。而金丹以下的羽士,还在泥土中,未得入门哩。”
“是,也不是。”卢继贤回身望向天外,一双神目射透板屋的屋顶,目光早已经到了九天以外的银河当中。
卢继贤一口气说了三个‘一样’,足以申明他的表情。
卢继贤闻言大喜,暗道:“此子前程不成限量,超出吕破指日可待。”
“弟子明白。”
这几日,高歌都在本身的房中抓紧勤奋。这天早晨,卢继贤俄然呈现在了高歌的面前。“公然是个勤修苦练的小羽士。”
“修行即为修真,丢弃虚妄的畴昔,放下子虚的本身,然后驱逐实在的将来,塑造真正的自我,此便是修真。你体味得不错。除此以外,你是不是还心存迷惑?”
“问得好!”卢继贤停顿了半晌。“我等尘寰羽士本来不该推断证得位业的前辈的心机,但你既然说到此事,贫道也不瞒你。以贫道所知,一旦证得地仙位业与天仙位业,羽士的表情、思路、法力与寿命都将获得翻天覆地的窜改,彼时,羽士与六合相融会,便不再有人的心机。”
卢继贤原觉得高歌会有所不解,进而愤怒,但连续六天高歌却都用心听讲,并无半点烦躁与涓滴异状。
高歌思考了一阵,不敢肯定地说道:“前辈这几日从天文讲到地理,从宇宙讲到洪荒,从浑沌说到造化……弟子听来听去,感觉前辈仿佛是在奉告弟子,修行到了最后,只不过是在不竭颠覆畴昔的本身罢了……”
卢继贤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悟性很好,说得不错。那你晓得为甚么这几日贫道从未给你报告任何提炼真元的法门以及如何利用神通的诀窍?”
卢继贤猜到高歌恐怕实在也心存疑虑,但他耐得住性子,只比及了早晨,回到屋中后才持续自行淬炼真元,这足以申明高歌的心性上佳。
高歌慎重地点点头:“弟子明白了。偶然候的慢并非是真的慢,而是因为需求等候,等候机会。只要在最合适的机会做出最合适的挑选才气身与天和,才气表里相通。修行如登山,在高山上跑得再快再远都没成心义,因为只要登山的途径呈现时,一鼓作气之下,才气登上山颠。而那条路,并非永久都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