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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一诺仓猝停下车。
夏也模糊感受那间房里,仿佛藏着甚么奥妙……
这里也曾遭受大水的攻击……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千块纸币,为了让老婆婆更加信赖。
夏也扶着老婆婆下了车,往蜿蜒巷子的绝顶走去。
她看着一起上断掉的树干,破坏的石墙,泛黄的沙路,统统都明示着大水过后的陈迹……
“女人,我们到了!”
老婆婆一边去拿小板凳,一边向里屋呼喊,“小花,来客人了!”
她心领神会,“那好,阿婆我们就这么定了啊。”
裴一诺拗不过她,点点头允了她。
她眼窝一酸,仓猝把钱塞回到老婆婆手中,“您不消给我了,就当我给小mm买的礼品吧。”
她褴褛的衣衫和那天是同一件。
她微微俯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你叫小花呀?”
这世上的美意还是多过歹意。
老婆婆号召夏也和裴一诺坐在小板凳上,本身则坐在另一个板凳上,“女人啊,你这个采访要录相吗?”
小女孩乖乖去照做。
夏也看着这张尽是皱纹的脸,俄然记起来,这不是那天在病院门口被保安赶出来的那位老婆婆吗?!
夏也换好了衣服,裴一诺开车载着她和老婆婆,遵循老婆婆的指的线路,一起开向了半山腰的某处小村庄。
大门是用陈旧的木板做成的,走出来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空中被雨水灌溉的,到现在还是潮湿,独一的一条路通向她们的住的尖屋顶斗室子。
木质的门板被震下一层薄薄的灰尘。一粒粒灰色的光点,舞动在微小的阳光里……
老婆婆浑浊的眼底闪过几丝清澈的冲动泪花,“好,女人你采访我吧,剩下的那四百不消给我了,六百块已经充足了。”
“哎,好好好,”老婆婆颤颤巍巍拄着拐棍,神情很冲动,脸上的皱纹仿佛也伸展开了一些,“女人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采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