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夏也恍然大悟,“难怪你刚进门的时候我感觉你的各种行动都很陌生,就像我们刚见面那次一样。”
“没有完整?”夏也模糊听出了不对劲,“那是甚么意义?”
她悄悄把手伸入口袋,握紧了那把手枪,判定拿出来,没有一丝踌躇。然后她走到了工厂内门,站在门口,看着那群小地痞围在墙角,从他们的腿缝之间模糊能看到一个伸直在墙角的少年。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天空射出一发枪弹。
就连那模糊闪现的皱眉,看起来都像是夏也的幻觉。
一起逃窜的,另有那群打人的小地痞们。
影象里阿谁受伤的少年,与压在她身前的二十一毫不相像,乃至能够说没有一丝干系。
但那天早晨,当六岁的夏也和爷爷提及阿谁少年的时候,爷爷却神情镇静,峻厉地警告她,“今后不准再去那栋烧毁工厂!闻声了吗?”
“你是四周黉舍的门生吗?旷课了吗?如何还带着枪?”
水蓝色的瞳孔划过一丝光芒。
她壮着胆量走畴昔,“你还好吗?”
阿谁少年就是现在的二十一。
二十一微微松开她,夏也认识到现在两人仍以含混的姿式压在床上,本能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二十一起身,她当即跟着坐起来。
她见他没说话,又持续报歉,“我真的不是不想去……但愿你能原——”
夏也并没有想诘问,只是不断地报歉,“对不起……当年你送我归去以后,爷爷不晓得为甚么就不答应我再去那栋烧毁工厂了……真的很抱愧……”
但冥冥中她又有种直觉。
他说到这里俄然打住。
“你个骗子!死猪癞蛤蟆!就应当踢死你!”
二十一轻声回了个“是”,便又咄咄逼问,“你还没有答复我,当年为甚么没再归去找我?我还给你筹办了——”
“你流血了,我这里有手帕,给你擦一擦吧?”
夏也的眼泪满盈开来。
她的思路被重新拉回到当下——
“你个死怪胎,你爹妈如何生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他的目光如年幼的鹰隼,带着些许稚嫩的狠厉,和防备,但更多的是……一些本能的敌意。
见她够不到,他乃至还共同着她的身高俯下了身,夏也举高了手,拿动手帕一下一下替他擦拭血迹。
“嗯。”
他回了一个轻巧的单字,便大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