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此人不但来得过早,还特地备下饮食,神采不复昔日磊落……莫非,糕点或梅花蜜有题目?
再看她和霍睿言前后喝过的白瓷碗边上,独一一道蜜汤陈迹,顷刻双颊生霞,宽裕垂眸,连连摆手让余桐收碗。
她小小身板恰如那夜策马同业时娇软,仿佛没多挣扎,便悄悄熔化在他胸前。
褪去故作严肃的神态后,愈发婉约美好。
本来,是梦。
宋鸣珂努了努嘴:“二表哥你不也挂着两乌漆漆的眼圈么?美意义说我!”
他这二表哥独一的软肋就是她,顿时被哄得心花怒放,一有闲情便给她刻,数月下来,已积累了一大堆。
“你有mm?”宋鸣珂眼神发亮,“没传闻呀!”
宋鸣珂不爱练字,不擅丹青,却独爱汇集各种好玩的小物件。
“当然。”宋鸣珂对元礼略微点头。
她边说边指了指几上一红色漆盒,内装晶莹剔透的糕点,内里如有花瓣飘飞。
霍睿言见宋鸣珂无恙,心下稍安,随后又觉希奇――元礼作为太医官,还顺带卖力御膳点心?
“哥哥!”
如此率性而为,有悖于其常日的温雅形象,只差直接声明要喝宋鸣珂那一碗,摆明已起了狐疑。
当他不时抬眸朝她浅笑,某种近似于宠溺的亮光,被他决计藏起,透露的只是平常且尊敬的驯良。
“陛下莫要听我哥胡说八道!他信口雌黄,拿我寻高兴罢了。”
细察她言谈、饮食统统如常,略显困顿,他体贴问道:“陛下夜里没睡好?”
梅花暗香与甜美渗入沉默,使得满室芳冽多了几分奥妙。
宋鸣珂猜想他表示出超乎春秋的沉稳,内里不过是个内疚少年。
逐步地,他的表面更加恍惚,化为明晃晃的光彩。
进不得, 退不甘。
瞧贰心虚的模样,想必故意仪女子之事,不假。
是谁?为何不能坦诚?改天得摸索一番。
霍睿言双手恭瑾接过,谨慎细啜,方轻吞慢咽喝完,搁碗笑道:“清甜甘爽,难怪得陛下眷顾。元医官爱梅花,定是超凡脱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