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上了胭脂,带着宝贵的东珠钗环,就好似人身上的气场一下子就闪现了出来,连带着走路的姿式也变得文雅华贵。
这一两天的’集训’算是把岳前如累的够呛,也把杜承颐心疼了,他早晨搂着岳前如睡觉时,都感觉岳前如瘦了,不但面庞小了一圈,就是腰身也更瘦了,但是在这都城里就是该学会这些,并且跟着他的入仕,他的夫人就会更频繁的进宫。
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岳前如又听着阿蘅和内侍提及了长乐公主的事,这一收一敛做得标致又天然。
用完早膳,已颠末端辰时,几人上了马车,长安侯岑踏行跟在马车旁一起护送着到了宫门口。
“是主子不好,恰好要提起那旧事惹得郡主落泪,郡主可别哭了,娘娘最心疼郡主,但是饶不过主子。”宫里头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何况还是崭露头角之人,论演戏谁不会?
岳前如像是感遭到了老夫人的没说完话的悲伤,赶紧上前安抚。
老夫人叮咛着丫环给岑踏歌盛一碗山药粥,再加上几碟小食,岑踏歌的行动文雅天然。
岳前如看着盛装走出去的岑踏歌,只觉面前一亮,她多是看到岑踏歌不修面貌的模样,倒是很少见这么端庄的她。
岳前如这时已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了。
岑踏歌点点头,拍拍岑踏行的肩膀,抿嘴一笑,“放心六哥,我晓得如何做的。”
“姑母可别讽刺阿蘅了,阿蘅可还小呢。”岑踏歌不依。
岑踏歌说到前面还特别的难过,这一下子就从笑容变成了哭脸。
岳前如又昂首看了看座上的老夫人,执起调羹的模样就像是画中的仕女,岑踏歌也如出一辙,她想到了祖父和母亲的话,杜家的秘闻一向都在,谁也不能小瞧了杜家,她是有幸才气嫁入杜家。
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把小半步掉队的岳前如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看着老夫人搂着阿蘅,拿着帕子给阿蘅细细地擦泪,她反应过来,赶快上前,也牵起阿蘅的手,悄悄地摩擦,阿蘅倒是反手握住她的手,还用手指在她的手内心悄悄地挠痒。
“我的小蘅儿,但是又瘦了,不过身量倒是长高了很多,是个小大人了,”岑遥摸着岑踏歌的头发,对着坐在身边的长乐公主说道,“看来我要为小蘅儿寻觅佳婿了,阿漪你可多花些心机。”
“小蘅儿,快过来,”岑遥向岑踏歌招手。
岳前如看了杜老夫人一眼,在老夫人点头以后,忙上前恭敬谢过皇贵妃的犒赏。
第二天一早岑踏歌按例练完一套剑法,梅落早已经筹办好了热水,待得岑踏歌沐浴完整理安妥,穿好衣物带好头饰,也已经辰时了,就上了老夫人住的院子,筹办在老夫人那用完早膳就一同进宫。
“皇贵妃娘娘从几天前晓得郡主回了都城,就每天惦记取郡主,本日一早还特地去了小厨房做了枣糕,说呀,郡主最爱吃娘娘做的枣糕,小时候郡主老是缠着娘娘做枣糕吃。娘娘从小就心疼郡主,晓得郡主卧病在床,恨不得能陪在郡主身侧。”
“公公谈笑了,”岑踏歌微微一笑,也不害臊,“我从小娘娘就爱好我,我这一病倒是叫娘娘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身子差。”
想到这里岳前如的行动更加的轻巧,姿式更加的文雅。
皇贵妃笑了笑,让人把糕点端出去,看着岑踏歌吃的欢畅。
皇贵妃娘娘住在景和宫,是后宫中仅次于太后和于皇后的宫殿。
若不是现在身在戏中,岳前如都该为杜蘅鼓掌了,因为若不是阿蘅挠着她手心痒痒,她底子就分不清杜蘅是假戏真做还是本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