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各家各户做的最多的一件活计就是晒干菜,菜的种类也有限,就是那么几种。很快涂霖就熟谙到夏季该有多么的难过,酷寒倒是没甚么,大不了窝在屋子里躲着,光用饭这一条就会折磨死他的,想想一点绿菜也见不到,上顿干菜豆腐,下顿干菜豆腐的,他绝对想撞墙的。
涂霖又受了一次罪,跪坐就是酷刑,他再也不肯意受刑了,早晨归去就画图纸,必须得把高桌大椅制造出来,他可不想成年人一米六的身高,腿跟腰分不出来粗细,归去就画。
“这天子当的甚是无趣,甚是无趣啊!”小天子刘宏气哄哄的回到未央宫宣室,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十足摔的粉碎,直至没有可砸的才稍稍安静下来。即位不到一年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太后指手画脚,外戚大权独揽,打着惩奸除恶的名义,以天子年幼不敷以坐朝理政的来由,诸事皆略过天子,架空皇权,这是要干甚么,莫非要上演先帝旧事么?还是张让、赵忠说的对,外戚士人都不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