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安生硬着背脊背对着盛柏霆,垂着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指甲几近要戳破手心,嘴唇也下认识地咬紧,直到一丝血腥味窜入口中,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盛柏霆清楚地明白这话曾经是从他口中说出,也刹时明白如许的话对于一个深爱对方的人是多么残暴:“安安,你不信也没事,但我情愿重新开端。”
花店内一片沉寂。
明显是平波无澜的声音,可落在盛柏霆的耳里,却仿佛一把尖刀锋利地扎入他的心脏,疼得他几近不能呼吸。
温热的气味落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由感觉炎热难耐,她缓慢地松开手退后一步,嘲笑了声:“老男人提及情话来还真是一套又一套,但是你以为我会信赖?”
“安安!”
“但是我不肯意。”向安安毫不踌躇地回绝,她已沦亡过一次,那一次他的和顺让她傻乎乎地弄丢与她血脉相连的胎儿,那么这一次和顺呢?
她缓缓地转过身子,嚅动了下唇角,扯起一抹比哭还丢脸的笑:“是说我重婚,还是说我当年不知廉耻地爬上将来姑父的床赶走姑姑?”
“还要持续装?”她踮起脚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觉得如许就能够让我转意转意?”
她抬起手,手指悄悄地划过他的脸颊,那熟谙的温度现在如针一样,扎得她指尖发疼,她凉凉一笑:“别这么对我,我身上已没甚么东西能够让你拿了。”
“甚么?”盛柏霆心头一惊,他是心急了吗?
“是吗?”向安安冷嘲,“说不准我就是如许的人,如果你不信,你能够归去问问你身边的人,我向安安是如何不要脸的跟你上床,如何逼迫你结婚,我想向家很情愿奉告你所谓的本相。”
“我……”盛柏霆刹时明白她所指甚么。
“你甚么?是不是又想说点更能哄人的?”向安安含笑着打断他的话,“当然……盛柏霆,只要你现在开口问我要,我想我还是会给你的,这儿另有一个肾,你能够拿去救你‘儿子’,毕竟我这条命算是你‘儿子’给的,我大不了还给他。”
这话很耳熟。
盛柏霆心狠狠地抽痛,她还是在恨他的,如许挺好,总好过真的将他当作是陌生人,但是……他试图再说些甚么,可未等他张口,她又开了口。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到底产生过甚么,但不管如何,我都会改,你……若说之前你是我老婆,但这一次,从我醒来就看到你,我明白心跳的感受,我……喜好你,或许还爱你。”
“我不答应。”盛柏霆沉声回绝。
向安安眉头微皱,埋在内心的迷惑更浓,似盘算了主张,她忽地走到他面前,仰首对上他的视野,弯唇笑语:“盛柏霆,如许好玩吗?”
“不过如许也好,既然你晓得我们是伉俪,过些天,我跟你归去,把婚离了。”
“……”
“安安。”降落沙哑的声音从他凉薄的嘴唇缓缓溢出,透出的情感是她难以读懂的。
“你不会是如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