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哗哗”声将小惜子的声音遮住了大半,祁晟睿像是没有听到,雨还是在残虐的侵袭着,他的脚下是很窄很窄的木梁,风在刮,雨鄙人,他却还是耸峙在这已经打滑的木梁上,双手颓但是又有力的垂立在身材两侧,紧抿着的双唇任凭残暴的雨水也冲刷不开。
祁晟睿却一下坐了起来抱住落樱的身子:“不要走,朕真的很难过。”
落樱又在祁晟睿头上的穴位插上几根银针,祁晟睿的神情更加的温馨起来,像个睡着的婴儿一样!睡颜宁静、夸姣!
头俄然如扯破普通的疼痛,仿佛有几百只虫咬在内里啃咬着普通,祁晟睿捂着头,痛苦的嗟叹着,越来越痛,越来越痛,一向都痛到他神经麻痹,很想一掌拍上他的天灵盖结束这类痛苦。
锦衣卫赶紧把祁晟睿抬到了寝殿中,落樱在香炉中点上一只麝香,香气袅袅的空中漂泊着,渐渐的吸入到祁晟睿的肺中,祁晟睿一向紧皱的眉头和扭曲的神情终究渐渐的舒缓下来,不再那么脸孔可爱。
祁晟睿勾起嘴角,笑的却很惨痛:“朕落空了一个最爱朕,不会棍骗朕的人,六年了朕都未曾健忘,现在她更是渗进朕的血液中去了,你说朕能淡忘的吗?”
落樱又撒了一把迷魂香,发疯的祁晟睿终究停下来,倒在了雨水中。
“皇上你应当多歇息,你方才淋了那么多的雨,奴婢让小惜子给你煎点药来!”落樱淡淡的说着,站起家就要走。
他本来是这么的爱她,这么的驰念她!他悔怨一向都不是那么信赖她,他为甚么老是曲解她,一次一次的伤害她?伤害过后再去报歉,羽涵的心固然是无缺的,但是上面却充满一道道裂缝,那是他伤过她的陈迹……
眼眸疼痛到了极致,他脑中不断的回放着羽涵的音容边幅,她的笑她的美,本来都那么深切的记在他的脑海中!
“皇上他现在痛的已经神态不清,如一头发疯的狮子了,谁靠近就会被撕成粉碎,禁军和锦衣卫都已经死了好几个了,没有人敢去靠近皇上,只要你了,樱花夫人只要你能靠近皇上,主子求你了,主子给你叩首了……”小惜子的脸上流淌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神情哀思又有望到顶点,一个劲的给落樱磕着头。
小惜子挥挥手让寝殿中的主子全数都下去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替祁晟睿施针的落樱,带上殿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