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不竭的拍打脑门,几近想炸了脑浆,却涓滴摸不到光亮。
纤眉蹙,凤目怒,一见到他,不晓得是该气还是该喜。
“一目望千里,双耳听万音?你就吹吧。”
踏雪向东,又懒懒的自语:“莫说你了,如果断山力王有了这等功力,又怎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了局?”
“机遇就在攀亲之日!”
两句话谈完了闲事,情欲复兴波浪。
回想前情远景,她竟是那么的英勇,惹人垂怜。
“小爷感觉她怕死?”点头笑了笑,叠声否定:“在戈壁时,她曾想独挡夜里风,在破庙时,她自残脖颈血,在洞府时,她已筹办好与我们共死。”
刚说出半句话,樱唇又被他含进嘴里。
两具滚烫胶葛在一起,不能呼吸。
此人有一颗小巧九窍心,一猜就中!
叹过后,昂首笑言:“既然小爷立下以命相搏的誓词,这件事不但关乎童女安危,还牵涉着小爷的性命,千万不能粗心了。”
蹙眉担忧,喃喃的问:“如果童男执意要带铁器呢?”
两眼迷离,红唇微启,贝齿悄悄咬住他领襟,渐渐的将衣衫拉扯。
他沉声不语,眺望南向星位,一片暗淡。
等了这么久,统统即将如愿了。
幸亏这痴人已沉沦我至深,有他挡着,我必能逃脱。
黑无常未待开口,又听到白无常自说自话:“童女固然性子恶劣,但行事一贯灵巧。鄙人了力王山后,却私行去闯圣白龙太祖的大寨,完整不顾她家蜜斯的安危。我猜,她的脾气窜改,或许与这个奥妙有关。”
沉言冷声:“不管她怕甚么,我将以死保护。”
“她说,她怕。”
刚想娇嗔几句,俄然被他欺近。
“你别……你不能……我不能……”
在夜色中穿行,他像一道闪电。
凭有一身冠绝的神通,却在此时一忘而空。
流雪湍急,不弱于暴洪,白无常卷袖负手,当即风停。
他仿佛毫不知痛。
乌发垂下,遮去他半脸清削。
夸奖过,苦笑着说:“我们不是想杀他,是想将他一分为而二,真灵归我,初度元阳归你。”叹了一口气,侧目再问:“若真脱手和他见高低,杀了他能取到真灵,但你的初度元阳如何办?你舍得吗?”
“被……被别人都……看去了……”
疑声回看,冷问:“闯哪?”
长出一口气,满脸奥秘:“我自有体例。”
统统的回绝都像娇喘一样有力。
松松垮垮的踱返来路,遥遥瞥见月影下的马车时,俄然面前落下一个黑影,拦住了来路。
半月映红衫,她的美,足以让星月失了华彩。
暴露在外的肌肤被风刀割了又愈,愈了又破。
目送才子远去,白无常合起长袍,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低眉一笑。
粉拳有力的捶打他的肩头,她仍余气未消:“不可,我不能就这么让你……”
“有事问。”
黑无常默声很久,既然想不清启事,那就不必滋扰。
见红菩萨的目光泛动,晓得她已动了心机,想要求欢。
炽热,烫软了心。
刚融会了妖祖内丹,统统尽在对劲时,怎能不好好的纵情享用?
半副豪杰的躯体已被她赏尽。
刹时冻透了才子。
谛视了黑无常半晌,白无常低头一叹:“誓词好立,常常都难以如愿。”
“还傻站着做甚么!”点头大叹,猛亲她一口,再推她向西:“来者不善,切莫转头!”
嘴角微扬,沉沦的一笑,他点足跃近。
樱唇当即青紫,凝肤几欲成冰。
过了雷阵,迈步茸茸绿草间。
他弯下腰,悄悄将她托在臂弯里,再展开眼时,她已躺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