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每言没想过这个题目,他只能深藏痛苦,每天去哄玉珠欢畅。
他们说得好轻松,像小儿玩泥巴。
看着这副安然的场面,肖每言内心迷惑。
唯有试毒,听天由命。
表姐夫宠嬖的摸摸玉如的小脸,醉看肖每言,满嘴胡言乱语:“常言说,相见就是缘,见面分一半,我要你的木莲花,你把小红蛇留下,不晓得你肯承诺吗?”
“妹夫,喝酒!”表姐夫喝酒时,分外豪放,又与肖每言干了一碗。
既然话题引到这里了,就好做文章了。
“小红蛇头尖牙利,体色明艳,必然是剧毒之物。”夸过了小红蛇的短长,每言也饮干碗底,再悄悄一笑:“我不能枉害表姐夫性命,以是小红蛇吃不得。”
玉清玉如给足了表姐夫面子,左敬一杯酒,右夹一口菜,只把表姐夫服侍的满面春光,说不尽的对劲失色。
他更不舍得见到玉珠数次不眠,偷偷跑到院子里单独抽泣,念着女儿的名字。
未服克香花药,就要先行试毒,他好傲慢。
他二话不说,大步取回了天木莲,送到表姐夫手上。
肖每言会如许想,但他舍不得分开玉珠。
表姐夫也不忘与妹夫推杯换盏。
揭开木盖,小红蛇举头招摇,吐出颀长的信子,嘶嘶有声。
“这倒风趣了。”玉如明眸闪动,依向表姐夫:“相公,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心被毒舌咬呢,不如,你陪妹夫一起尝尝?”
表姐夫与每言撞了碗,饮下半碗残酒。
他总算叫玉珠小表妹了,没再说你家里的这类粗鄙的言语。
她仿佛等不及了,当即起家,去取回了禁着小红蛇的坛子。
每言自斟陪饮,微微一笑:“表姐夫如果想吃蛇,山里有的是,我再给表姐夫抓几条就是了,这条小红蛇,表姐夫吃不得。”
人少更平静,表姐夫醉笑连连,问向每言:“我看你这院子里养满了毒虫,听小表妹说,每只毒虫都咬过你,是真的吗?”
“快去洗手,表姐夫中午要和你好好喝一会儿。”
这是巨大,还是无私?
洗净了手,每言退席。
再与表姐夫同饮一口,每言点了点头:“这类毒物第一次现世,为免它祸害人间,我必必要试。”
肖每言点点头:“神草现世,必有毒虫相随,那条小红蛇,就是我采天木莲时一并抓到的。”
院子里早已酒浓肉香。
如果他中毒死了,莫非舍得留玉珠一小我活着上孤苦伶仃吗?
木莲花美,美不过玉如的眼睛,表姐夫转手就将天木莲配在玉如的云鬓上。
玉珠替每言卸下了药筐,又递给他早就筹办好的帕子擦汗。
每言刚待回话,又听表姐夫笑说:“试毒之前,我要与你做一个商定。”
每言随便一句胡言答对:“我是百毒不侵之体。”
端起酒碗,饮了半口,醉笑看妹夫:“好人做到底,把你的小红蛇也献出来,我想吃蛇羹。”
若不是有一层亲戚干系,这的确就是明抢。
我身上有女儿的影子,玉珠守着我,不免会不时想起女儿,如果分开了,玉珠或许能完整健忘这段痛苦人生。
表姐夫真是好本领,妻妾同桌时,不但没有争风妒忌,还莺莺燕燕的。
明天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亲手葬了女儿,肖每言在坟前发誓,不再让人间有因毒枉死的人。
玉珠筹措了一大桌子菜,他们谁也没动筷子,在等肖每言返来。
“除了前日抓返来的小红蛇,的确每只都咬过。”
“本来如此。”表姐夫笑着点头。
自从爱女惨死于毒物之口,玉珠哭断了肝肠,每言仿佛被无形的手摘去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