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君软软的倒下,身上长衫消逝做土,被风扬走,只抽搐了几下,便化回本相。
妖群中,有一人哈哈大笑,本来是吉利君恨声接言:“原觉得你是要夸奖我正西妖界,却未曾想现在出言热诚,我正西妖界没有出售动静的小人!”
有两只妖见势不妙,拿定主张,提起一口真气,冲天而起,想趁蛇王未脱手之前逃之夭夭。
掐诀念咒,再请来阵法中的天雷,一并将残存的妖众劈死。
在丰都地府里已经听的够多了。
红菩萨咯咯一笑,俏问:“郎君说的我心碎,难不成是忏悔了吗?”
此时越是催动法力,火把便烧得越畅旺,把一个乌云盖顶的院落晃的亮如白天!
蛇王已有屠妖意,现在岂有菩提心?
白无常用扇子讳饰开口鼻,挡住腥臭,只暴露两只眼睛,看着众妖无处逃脱的狼狈模样。
拍了两动手,赞道:“如许最好!”
发送完妖众的院顶乌云,终究缓缓降下丝雨,仿佛为逝去的生灵抽泣。
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话音刚落,蛇王俄然仰天高呼,双膝跪地,一拜到地,痛泣:“老朽必不能忘兄弟们的交谊,待我正西妖界刺魔胜利,定当在仙界为兄弟们请下牌位,然后老朽再与兄弟们同去,以死相伴!”
有乌云在顶,不能上逃,纷繁奔向院落大门。
见此情境,白无常笑对蛇王拱手:“谢蛇王照顾。”
壮言过后,仰天索然一叹,语声充满悲壮:“此去一行,凶多吉少,恐怕十之八九,要葬身他乡……但只要能为我三界除害,即便有万难险阻,也必不成挡!”
有九星地火阵相克,众妖的真气已被吸食的差未几了。
毫无顾恤之心,白无常反倒一声感喟:“唉――血放出来了,就失了味道了。”
看着熟谙的火伴惨死,吉利君内心凄苦,想哭,却无泪,只剩满心绝望。
目睹昔日火伴惨死院中,吉利君双瞳充血,大声痛喝:“蛇祖!莫非我正西妖界就这么完了吗?”
蛇王立在原地,纹丝未动,内心骇怪,不想此人公然聪明至极,在这么短的时候里,就为我自屠妖众找到了一个如此好的项目。
天生一副巧舌,就算扔在凡人堆里,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何况面对一群妖众?
摇了点头:“还是不敷。”
脸孔惨痛,声泪俱下,痛彻哀哭,有感天动地之势。
“不成!”转头看向红菩萨,大义凛然,正色对众妖说:“本日蛇王能将斩杀羽妖的重担放到我二人身上,我二人就算肝脑涂地,也绝无悔意!”
众妖被吉利君牵引了话头,也纷繁发誓毫不会泄漏动静,向蛇王一表忠心。
群妖各持兵刃在手,只等蛇王发话。
众妖不能运转真气,有法使不出,已知被打了埋伏。
妖界自相残杀,让人看得心烦,他干脆充耳不闻,找到一壶未被打翻的茶,寻了一处角落坐下,宁心静气的单独喝茶。
黄鼠狼、臭狐、蝙蝠、黑熊……横七竖八的被放倒了一片。
好不幸几千年的道行,临到头,只不过是别人丁中的餐食。
看着众妖群起的模样,心知机会将近成熟。白无常再次朗声:“羽妖狡猾,此次刺杀大计必须万无一失,如果泄漏了风声,恐怕通盘落空,也白搭了我正西妖界的一片苦心。”
立完誓,巡查众妖,又问:“如果能为三界除害,我信赖,在此统统的豪杰都肯用本身的一命去换羽妖的一命,是也不是?”
院落里躺满了妖怪的尸身,都已被打回了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