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白无常起家退步:“我懂了,二位兄长不敢与那位小爷脱手,是怕打不赢他,以是本日要拿我撒气。我与那位小爷同为鬼使,就算我挨了二位兄长的揍,也顶多算个代职受过。好明目,当真是个好明目。”
门上有钉,将白袍划做褴褛,手里的葫芦也摔了出去。
刚待抬手灌酒,才发明手中空空。
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白无常随声说:“二位兄长骂人的本领日趋渐长,小弟好生恋慕。”
说话间,门司剥开了油纸,看着熟狗腿,对劲的自语:“牛头、马面司刑官,长年里都是你们吃我花红,没想到本日我也能截胡你们一次吧。”
通往丰都城的路上有林木,枝杈上没有叶,只要滴着黑血的皮肉被高高挑挂。
多年积怨,终究破脸。
软软的依托在门上,足下一滑,顺着城门瘫坐在地上。
探出舌头,舔干唇边,无法的自语:“了胜与无,了胜与无啊。”
牛头抱来干柴,红黄的火焰渐渐摇摆起来。
河旁有黑草,草中无花,有嶙峋的瘦鼠寻食。
对每个活人来讲,是既陌生又会熟谙的处所。
森罗殿前,左有油锅,右有磨盘。
“嗯,骗鬼。”
这些瘦鼠的眼睛是红色的,火红,仿佛未燃尽的炭。
拔开折子塞,晃了晃,悄悄吹气,燃起阳火。
醉眼看着门司去打酒的背影,白无常点头感喟:“三界里都笑我丰都城胸无长气,个个都耍鬼心眼儿。不过,我们本来就是鬼,不耍鬼心眼,还能耍民气眼吗?”
模糊见到葫芦就躺在不远处,有力的一笑:“如何你也弃我而去了?”
举袖拂汗,白无常满面难堪:“小弟鲁钝,少会编排故事,还是再听兄长们高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