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拍了拍本身发懵的脑袋，向中年男人苦笑：“我不可了，你上吧。”
中年男人掌落如刀，劈向等候的银铃儿。
小童听到这里，当即跳起来，眼睛瞪得斗大：“拔鳞？还一片一片的拔？”
中年人和银铃儿说事理，书童对银铃儿吐舌头，一副玩皮相，没有半点怕。
“你找死！”
“银鲤铃儿，你若肯救小春，小春阳寿自回。”
中年人吃得慢条斯理，他的吃相很高雅，没有一滴汤溅出碗外。
一件棉袄？
但为甚么要进山呢？
深思后，中年男人昂首看银铃儿，脸孔凝重：“但你支出的代价太大。”
暴风舞动，雷云翻滚，遮去星月。
放弃东南妖祖的光荣。
“这个过程很痛苦，要将你的鳞片一一肃除。”中年男人满嘴苦涩：“或许并非你能接受，你还情愿试吗？”
惊奇过后，他长出一口气：“这是谁出的馊主张？不消多，拔不到十片鳞，就生生疼死了，还谈甚么阴阳调和与救人呢？”
半年？
泼掉杯中茶，银铃儿冷哼：“见死不救，你们算哪门子的神仙？”
中年人说，他略懂医术，路过山时，都要进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到希世草药。
书童年纪不大，食量惊人，果然如他所说，他吃了两大碗，连汤带面。
在小春中了妖毒后，没有一时一刻不想救他，哪怕再难，哪怕以命相换。
小春与中年人聊了几句，得知他是要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银鲤铃儿，东南妖祖的位置，我还给你留着。”中年人苦口相劝：“只要你肯斩断情丝，小春得救，你做神仙。”
银铃儿当然晓得书童死不死，与小春的寿数都无关，她只是心中苦涩难言，再加上书童向来嘴臭，以是将一腔肝火都下落在他身上。
银铃儿有至死不渝的决计，已筹办好驱逐这份酷刑。
“银鲤铃儿，六合间，唯有你能救小春。”
“我要将你由妖变成人，你再与小春阴阳调和时，便能渐渐去除妖毒。”
中年男人站起家，目光炯炯，仙音靡靡：“银鲤铃儿，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宁死也不与小春分开吗？”
中年人词句成章，对答有序，像是饱读诗书的，以他的学问，必然能上榜。
自六合初分后，有人入魔，却从未听后妖能变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