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四周,除了有守夜的兵卒小校,另有白先生单独喝酒。
红颜蔑笑,一骑绝尘,呼延乌珠也随军而去。
青丝稳定,粉面还是,甲胄齐身。
颜嵋孝抹去额顶盗汗,自知没升体热,只是肩头疼痛难挨,仿佛并无大碍。
帐外有脚步声音,兵卒隔帐复命:“总兵大人,降将已到。”
他身上充满伤痕,煞是夺目。
想倒一杯水,却疼得不能举起双肩。
主帅钢刀劈空,毫不气软,刀指土蕃雄师,硬回鹿跃:“单凭中原军,岂能破我的阵法?”
“敌军叫阵不假,不过不是摆了新阵。”白先生眨眼一笑,对壶喝酒:“是在向我们讨要风玉儿。”
“你不平气?”鹿跃将军两声长笑,叉指土蕃国师:“单凭蛮子军,岂能立此阵法?”
捉得如此不威武,恐怕她早已恨透了我。
“不是惊梦,就是敌军叫阵。”白先生拎起了酒壶,坐到颜嵋孝床边。
话说完,白先生提壶走到帐边,转头一笑:“颜嵋孝,别忘了你爱国,这是为国娶妻。”
本来如此,差点被白先生吓死。
“但是,我已经替你向风玉儿求亲了。”
有军医抢上来,替颜嵋孝拔了刀,用了最好的创伤药。
总兵大帐内,残血染床沿。
这,荒唐。
白先生打得好玄机,本觉得他要活捉风玉儿,是他本身妄图风玉儿的仙颜,却没想到反手一招,竟然将风玉儿推到了我的头上。
帐帘被挑开,走进了风玉儿。
这句话,震呆了颜嵋孝。
白先生看了看刀身上的残血腐肉,无法的点头,长叹一句:“对本身如此狠心,能下这么重的手,难怪现在还打着光棍。”
“让她伶仃出去,你们都离大帐远一些。”
“我迟早大兵压境,灭你土蕃!”蛮军主帅一声吼怒,做困兽之争。
看来我军将士并没有难堪她。
“宁死不降!”
见到颜嵋孝转醒,兵卒小校急步上前:“大人,要不要叫郎中?”
盗汗刹时湿透满身,莫非只是一场恶梦。
战事落尽,杀声不再。
梅朵翻身上马,令兵卒也扶国师上马,对鹿跃将军娇笑一声:“土蕃军告别,劳烦将军带话,向你家总兵问好。”
在他被惊得说不出来话之时,白先生小饮一口酒,堪堪起家,淡淡一笑:“她顿时就来了,能不能娶了她,全看你的本领了。”
这也太荒唐了,先不说这是不是犯了阵前招亲的军律,单说胜方总兵向败方降将求亲这件事,也太有损我中原威仪了。
笑过以后,鹿跃将军毫不害怕敌军骤下杀手,调转了马头,
正要拜别时,听到蛮军主帅大吼:“把风玉儿还给我们!”
占有四个阵角的将军们不敢擅离阵位,鹿跃将军领兵逼近铁莲台。
目送土蕃雄师分开疆场,鹿跃将军喝指蛮军主帅:“你降不降?”
“颜嵋孝,你是不是爱国之人?”白先生停了酒,问得慎重其事。
此一仗,大获全胜!
“请白先生明示。”
悄悄点头,颜嵋孝命兵卒们退去,只留下了白先生。
笑过以后,白先生扬眉又问:“现在要你为国度去做一件事,或许有点难堪你,不过,总不至于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不晓得你有没有胆量去做?”
无法轻笑,颜嵋孝走下床沿,坐到桌边。
“为了国度,你要娶风玉儿。”
“将军请坐。”颜嵋孝彬彬有礼。
白先生说的没错,辽国太后的手中大权,更胜国君。
看了看他惨白的脸,白先生点了点头,轻问:“此次破阵伐鼓,你筹算把刀子插在哪?”
蛮军主帅脱下兽皮战甲,暴露一身横肉,横刀在手,已经筹办战死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