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轻视,是一种屈辱的滋味,漂渺蜃楼自恃有通天的本领,怎肯咽下这口恶气?
话说一半,白无常不再说下去,无法的自笑两声,自顾自地闻着酒味,去寻西南妖界的藏酒地。
此地,是一个杀人地,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死了几百只妖。
但此时的胜负,却立见高低。
眺望天涯,俊朗无双。
漂渺蜃楼愤恚难平,胸膛跌宕,吐出一口鲜血,刚要破口痛骂,却听到镜花水月一声娇喝:“黑无常!你觉得你手腕高,就能逃出天理公道吗?”
飘雪深处,坐着黑君无常。
执掌这面妖旗的人,普通来讲,是妖界中手腕仅次于妖祖的人。
不如现在就留下来,我们一起找出杀人凶手,一起和他算这笔账。
“贼子,某家是西南妖界掌旗禅师,漂渺蜃楼,你传闻过吗?”
因为不管是谁的火,冰是黑无常的冰。
火与冰,是万古说不清的朋友。
镜花水月瞻仰彼苍,咽下苦仇,冷声作问:“吵嘴无常,你们为甚么还不走?”
当即想到是黑无常脱手,将本身扔了出去,漂渺蜃楼老脸酱紫,欲反手拔出背上的铁棍,与黑无常存亡相见。
身为掌旗官,漂渺蜃楼也实足结实,盗汗渗入满身,脸上毫无赤色,他竟然咬牙挺住,没有晕死在黑无常脚下。
每个妖界,都有一面大旗,妖界里的妖,只要将本身的血抹在旗上,才算被妖界承认。
火能化冰,冰能吞火,胜负难定。
现在只是一个空壳。
“走的人多,也何尝不是功德。”白无常悄悄感喟,苦中作乐:“起码,这里的藏酒,能少一些人喝。”
他冷冷看着漂渺蜃楼,见他站在女人身后,固然瞋目回向,但确切不敢再动。
细心一看,半截小臂已经冻冰,黑如焦炭。
妖众掂了掂本身的本领,固然也想揪出杀人者,一战立名立万,却自知没有阿谁本事。
镜花水月,端倪凝霜,红唇也抖成红色。
今后行走三界,才有资格报妖界的名号。
如她所愿,西南妖界留下的人,唯有她有资格成为妖祖。
手掌碰在铁棍上,钻心一样的疼痛。
笑语未落,镜花水月身后横出一个红须大汉,双拳如锤,身背铁棍,吼声响若炸雷:“吵嘴无常,一个也不准走!”
一个是现任妖祖,一个是接任妖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