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和铁鞋人走出城府衙门的时候,摘月就等在内里。
妻妾们朋分了他的财产,各高傲江南北,过着敷裕的糊口,有的嫁了人,和丈夫生了好几个儿子,坐享嫡亲之乐。
护城法师瘫坐在椅子上,吐着白沫,城府老爷钻到桌子上面,哆颤抖嗦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老兄有很多故事,而撰书人,是专门誊写故事的。”白无常对摘月悄悄一笑,再对铁鞋人说:“冰轮山庄的择月公子,也是喜好听故事的人,我们愿与老兄共尽一壶酒,月下听旧事。”
拔出棺材钉子,当即臭气熏天,内里躺着残破的伴计,另有尸身上没干透的泔水。
伴计明天被砸的稀巴烂,如何能够不躺在棺材里?
酒楼伴计似鬼似妖,去找老板算账了,第二天凌晨,有人在乱葬岗里发明了老板的尸身,连口薄皮棺材也没有,被野狗啃得只剩下一半。
白无常对铁鞋人轻笑:“我与老兄共处一夜樊笼,也算有同榻的交谊,如果老兄不介怀,我想问老兄两件事。”
公堂正中,放着一口分裂的薄皮棺材,中间站着白无常和铁鞋人。
在铁鞋人还没说话的时候,白无常笑说一句:“那么,这是我的第二个题目,老兄究竟回不答复?”
这个题目,仿佛震惊了铁鞋人的心底,他沉吟半晌,无法的一笑:“我想先答复朋友的第二个题目。”
城府大人不敢抬眼看,仓猝连连点头,哆颤抖嗦说着官话:“案犯无罪开释,证人能够回家,此案就此告终。”
“恐怕朋友看走眼了,这并不是神兽白虎的獠牙,只是我师父赐给我的浅显兵器。”铁鞋人低头一笑,语音萧瑟:“如果我师父有神兽白虎的獠牙,也不成能给我,他不会对我这么好。”
也难怪这个场面吓人,伴计半身残破,有几处被野狗啃去了皮肉,露着森森白骨,这副模样比鬼都吓人。
白无常和铁鞋人没有说话,棺材里的人俄然坐起来,大呼一声冤。
伴计晃闲逛悠的站起来,向堂外走去,嘴里似哭似唱:“老板,我为你做牛做马,到头来,只捞到一口薄皮棺材,这笔账,我要找你好好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