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幸的疯罗汉,只不过是逃了一步,却要蒙受这类活罪。
吵嘴无常,煞气冲天。
森罗大殿,一尘不染。
如果他们把这场战役的目标,不定在掠取循环门上,只为了问地府为何插手仙界事,为何妄杀地神仙,结局不必然是如许。
平时瞥见又懒又馋的白无常就烦,方才听过他要离任的动静,内心莫名滑过几次酸楚。
判官刚要对阎王复命,却看到阎王对他一招手:“近前来讲。”
台阶上站满了鬼卒,右手有刺鬼铁矛,左手有鬼火招摇,将一万年的台阶映得碧森森。
现在,白无常要和摘月说一个本相。
这是两个为人不齿的罪名。
摘月向来没有想过。
牛头马面同时脱手,一柄钢叉,一柄黑枪,齐齐插入疯罗汉的肋下。
低眉一笑,摘月随口作答:“行侠天下,随遇而安。”
如许的经道,叛了又如何?
枪叉扎入心肺,将疯罗汉钉在大殿中心,让他连喊疼都不能。
牛头马面,肃立两边。
摘月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眼睛瞪的像星星那样闪亮。
这件事产生的太俄然,也太蹊跷。
阎王听过判官的说法,悄悄点头,再次砸响惊堂木!
“牛头马面给我听着!”阎王爷一声吼怒,甩命令箭,叮咛摆布:“此贼如果再逃一步,我拿你们开刀!”
他在说话间,顺手牵下摘月手里的无常斩,转头对阎小妹请命:“妹君,我想再进一次森罗殿,亲手油炸一只鬼,作为我在地府里的最后一件公差。”
输一场仙鬼之战,现在已经结束。
“这真是一个好梦。”白无常点头轻笑,随即皱起眉头,微微感喟:“可惜,好梦难圆。”
摘月心跳如鼓,还在发懵时,采星扬眉笑说:“师姐,别的事情我安排不了,白君这个位置就是为你定做的,这件事,我绝对能够做主。”
亲手摄走师父灵魂,是摘月的欺师灭祖。
可惜,他忘了这里是森罗殿,到了这里,谁能逃脱?
不管如何,光阴难发展,此事已成定局。
师姐公开叛变了地仙,已不会再被地仙界承认,以是,师姐也不能在仙界安身。
说这番话时,白无常低着端倪,连连感喟,在替摘月可惜,他说出两个罪名:“欺师灭祖和叛经离道。”
重重拍响惊堂木,阎罗大声问白君:“白儿郎,你因何伐鼓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