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我,留一个?
露水沾湿了蒙古袍,润透了新娘睫毛。
牧人热忱,牧女更是活泼,被莺莺燕燕围着,白无常心知如果不能安闲面对,只能被她们欺负死。
繁华路过,只剩孤单。
“我如果真的看错了,恐怕小命难保。”再笑答少女一句,白无常仰天问雪:“我说的对吗?额巴格?”(额巴格:蒙语――爷爷)
敖包里没有毡毯,却换作冬景如画。
可惜,黑衣少年始终阔别世人,白衣男人只顾喝酒,又被新娘缠着。
正在暗自奇特时,黑无常却不懂这类草原切口,径直随女人进了毡房。
黑石旁静肃立着一个少女。
如果她们轮番献歌敬酒,且不说醉不醉,没有人的胃里能装进那么多的酒浆。
晨光的日光洒落,才想起昨夜酒醉,露宿而眠。
酒醉人迷梦,晨露时,渐渐复苏。
一声冷哼在侧,又听到语寒:“我没讲笑话,只是威胁你。”
白雪皑皑,冬景温馨。
女人一如浅显的蒙古妇人,细细的眼睛,健壮的身子,大大的脚板。
敬了他一杯刚煮好的奶茶,牧女们纷繁笑闹:“你如果想找额吉,我们都能够做你的额吉。”
看着捞空的手,再看看头顶的女靴马鞭,苦笑长叹:“如果闯错了,就一起挨揍吧。”
娇羞的推开赤那,听到几人轰笑。
彩车灿艳,一如新娘的笑容。
“如果明天不能见苍狼白鹿,我包管你前脖子也凉。”
家在近前,也在远方。
顺手将嫁冠斜斜的扣在萨仁头上,心疼的催促:“别耍小性子了,快去找梳头额吉,重新清算好嫁容,这就抱你上彩车。”(额吉:蒙语――妈妈,是比较书面化的一种用法,糊口里用么么。)
可惜独享孤单的光阴也不长,黑无常已经在旁。
这群牧女们在背后已不知偷偷群情了他们多少次。
两声长笑,低头轻摇:“小爷,讲笑话不是威胁人,你完整弄错了。”
“跟你一起来的这位高朋,也过我们的酒阵吗?”
她背影如冬,更添一笔凄婉,若人顾恤。
昨日见到新娘领来了吵嘴二人,早已被视为高朋。
见到了她,白无常微浅笑了:“赛汗,你就是梳头额吉。”
她有一双六合间最美的眼睛,仿佛能说会话,秋波流明。
想拦住小爷,何如他的身形太快。
蒙古妇人已不见,凭立着婷婷才子。
在铁木真几次面对存亡存亡的时候,新娘都挺身而出,挽救过铁木真。
河道初融,细水叮咚。
人间绝色美景!
由他抱着,一步一步走向敬爱的人儿,一步一步走向满载祝贺的彩车。
一身白裘,赛过冰雪。
重新梳过了头,戴好了冠,悄悄的躺在白无常的怀里。
目送他们身影渐淡,白无常看着空空双手,一声长叹:“我竟没有拿得脱手的嫁奁给她。”
赤那与接亲步队清算起宿醉,擦亮了皮靴骏马,身背硬弓,守在彩车旁。
此时,终究有他问话,能和他答上一句,牧女们满面飞红,笑做一团。
见牧女们扬起对劲的笑容,白无常再进一礼:“过酒阵之前,先让我见见梳头额吉。”
在铁木真一穷二白,被人追杀时,新娘千里寻夫,与铁木真攀亲。
在路上,铁木真的父亲叮咛他:
转了一圈蒙古礼,白无常挺胸豪杰:“赛汗们,筹办好你们的哈达,早晨我过草原的酒阵。”
挑老婆,一要有细细的眼睛,因为眼睛越细,她的眼里只会有你,没有别的男人。
要有健壮的身子,因为身子越健壮,她就越会生养,能够子孙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