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自天而落,吓的狼群闪躲。
怀里咯咯一声笑,她冷言冷语:“黑无常,再劈呀,看你能不能劈前程来?”
草原苦寒,食品希少,狼们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有进无回,北冥雪山!
喊声吵醒了白无常。
有他在前,不敢抬眼,低头看着本身的鞋尖,悄悄抱怨:“小哥哥,我又没嫁你,谁许你替我换衣裙?”
东海边有无妄灾星,北冥地有阎魔反叛。
鬼若想偷活羊,也没谁能拦得住。
一句娇嗔,换来他无声相对。
“还说不娶我?连袜子都给我穿。”
再劈再断,雪峰仍然。
“你不敢,我敢!”
一条铁链,劈碎江山,横扫雪峰。
哼,明显是小哥哥弄风把我推倒,几乎害我陨命。
“你老诚恳实的在北冥陪我,养着你,也挺风趣。”
仿佛无穷无尽。
鬼若想偷东西吃,谁能防得住?
“逃不敢逃,杀不敢杀。”笑声流彩,靡靡幻音:“黑无常,你窝囊不窝囊?”
不由分辩,塞到他的腰带里。
傲慢时,无人对句,最是无聊。
黑君爬升,将她托在怀里。
摇了摇空空水囊,听到寻羊的马蹄声走远,白无常舒畅的挠了挠痒:“我也不能烂在这片林子里,如何也得出去洗洗脸,吃顿饱的。”
莺莺燕燕后,仓猝的再补一句:“小哥哥放心,等我嫁给你,必然做个勤奋的小媳妇儿。”
雪的色彩,霜的色彩。
部落里的羊群没了,林子上空却下起了“羊雨”。
招来彩蝶,打扮才子。
雪峰后,另一座雪峰耸峙。
该笑还是该怨?
素手挥动,颠翻北冥。
稳稳落下,黑无常不答反问:“除了蝶与兔,你还养了甚么?”
说它冷,又是美人的肤色。
羊吃草,狼吃羊。
一个醒来舞阴煞,一个醒来逼婚嫁。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平空坠落,像折翅的燕。
红色做纸,画出人间最美。
看她这副荏弱,阎小妹又变做颜笑眉了。
低头看,满地血腥,一塌胡涂。
鬼火烧炼,溶解飘雪。
悄悄落下枝头,吃饱了的狼都懒得看他。
难怪她满面红云,本来是曲解我替她换的罗裙。
打落了冰花,安葬了彩蝶。
又一天消逝,听够了牧民寻羊的呼喊。
人间未作歹,平受磨难。
喜上眉头,扑哧一笑。
脚儿着暖袜,白如新雪。
红色。
“羊仿佛够数了,明天还得再抓一些狼。”
他总算没忘了地府的阴风神通。
风烈烈,人腾飞。
有的狼熟睡,有的吃肝肠。
低头看她,颜笑眉又变阎小妹。
她轻笑如画:“如何?不敢么?”
妹阎魔狂使神通,周遭雪山崩落,一重又一重!
红色做裙,穿出人间最丽。
劈出一条路,今后无北冥。
低下头,看到新鞋如霜,紧咬樱唇。
她早已分不清。
才子莲步,踏雪寻人。
数着羊群,数着狼。
雪峰轰然,折腰死去。
铁链在手,满目冰寒,看她自说自笑:“舍不得呀?那只能忍了。”
在他耳畔留下悄悄誓词:“天涯天涯,我也要缠着你。”
“我仿佛到了这里后,就特别能睡,是不是不能将阴煞应用自如的启事?”
六合腐败时,放眼看清,仍然无路!
“你如何不去本地藏王?”
甜甜一笑娇音俏:“不准你再乱丢。”
看着黑君端倪有恨,她扬眉调笑:“你想杀我?来吧,我不还手。”
讪讪一笑,再骂馋狼:“还得给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再找些口粮。”
凝心赏人时,她摸出腰间的兰帕,二次赠给黑无常。